问话人:“那她为什么会再次转变,具体原因你清楚吗?”
威廉:“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同她的关系很一般。或许是看开了吧,毕竟都快二十五年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时间是抹平一切伤疤的良药。”
……
看完这一切后,斯雷表示,还得调查下她的相关经济情况,否则很多事情,都不能说通。接着,他去查询了下雷德温这个画家的信息,以及相关画作的价值。
“这么值钱?”他在看到一幅画的标的后突然惊讶道,“就这种破玩意能值六十源币?”
朴松民看了过去——
是用各种染料拼接出的抽象天照塔画作,名为《降临》。太阳是黑的,塔是橙黄色的,大地是蓝色的,天空却是白的。就像是在故意模仿精神病人的感官世界一样,既显得不伦不类,又显得十分刻意。大地上还画满了摇摇晃晃的向日葵,可看不出一点生机,它们如同朝拜一般集体面向着太阳。
斯雷冷哼一声道,“原来是开普赛画廊开出的离谱价格,我就说嘛。这哪里画?这分明是在描绘地狱的景象。梵高先生的画可不会这样,他的大多数作品,还是能品出希望的。还当代梵高?开普赛这个老东西,为了骗钱,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朴松民不懂什么印象派、抽象派、后现代派,但‘地狱’这个词,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画面中的向日葵,好似都被画上了人脸,而且各不相同——有狂笑的,有悲伤的,有平静的,还有痴呆状的。他为什么要画上人脸?就不觉得恐怖吗?
这时,他又注意到一个细节——天照塔的塔顶,貌似有一个人在。
“能不能放大一些,这里——”他指向塔顶,对斯雷说,“就是这里。”
“怎么了?”
“放大一些,那里好像有个人在……我想看看是谁……”
斯雷照做。
有个不易察觉的人影,被雷德温画在贝鲁能量块之下。他在跪着,他好像在做着‘切腹’的姿势。
朴松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湮灭派那个所谓‘新世界降临’的场景!怪不得天空和大地的颜色那么奇怪,也怪不得太阳是黑色的!雷德温不是在模仿精神病,而是在描绘他理想国的样子!这个人,是湮灭派的成员!
他又看回第二份笔录——自杀,刀插入肚子,还掏出自己的肠子……这他妈不就是在切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