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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点点抽离,片刻赵耀成便恢复了清醒。
他张口欲言却怔了好久,胸间隐隐作痛,随即陡然跌坐进椅内。
只留着那双眼,神色复杂地盯住赵忠。
对面的人见其如此失态,心中暗笑,再次煽风点火道。
“三公子和你虽非一母同胞,好歹也是赵氏子弟。既已夺得家主之位,你竟狠下毒手斩草除根!”
数十年朝夕相伴,赵忠自是知晓他的软肋。
所以一经“动刀”,便往最致命的地方捅去。
趁着两人对峙,沈眉不动声色地悄然移动。每次仅轻挪半步,唯恐被发现。
“要不是他连番逼迫,我又何至于此。”赵耀成浮出苦笑,语带凄凉,“倘若我不自保,想必坟头荒草三丈高。”
“阿忠,试问天下有谁能一生无愧?有时我也会身不由己,也会迫于无奈。”他一改往日冷峻,恍若少年般,挣扎起身想要拉住其衣袖。
唯有在儿时伙伴跟前,赵耀成方能卸下肩膀重担,褪去坚韧铠甲,以柔软相对。
闻听此话的赵忠脸色逐渐平缓,试探询问,“女真部族深受大辽欺压,族人处于水深火热之际。你既对宝藏无意,今日我便令随从行事,绝不伤桃庄上下一根汗毛。”
反正这艘古沉船据巫祝推测,乃先秦徐福出海时遗落,本就不属于大宋。
况且女真若因此强盛,也能共同抵抗辽军铁骑肆掠。
唇亡齿寒,辅车相依,两国利害密切相关。
赵忠言辞绰绰,见赵耀成陷入沉思,也不催促,静待其再三权衡。
旁侧失去存在感的人儿,却继续似螃蟹横行。待她一点一点靠近香案,用背部抵住桌角,谨小慎微地翻转右手,凭借直觉慢慢摸索目标。
直到用手指将它取下后,偷偷藏进宽大袖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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