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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躬身朝高堂县太爷揖拜。
身为同行,沈眉自然知晓忌讳。若换作是她验尸时遭人打扰,估计也不会给到好脸色。
她本无意冒犯,只是不忍真相被掩埋。
倘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古今迥异,实属再正常不过。
可若是核心观念存有误区,每多验一具尸首,世间说不定便会多一桩冤案。
行仵作之职不思为亡者沉冤昭雪,还对指正者诸多刁难,如此不依不饶。简直败坏行业清誉。
见女子不再开口,县太爷慢悠悠起身,居高俯视堂下,捋着胡须得意洋洋。
“既然如此,念在你于本案有功,也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他抬手一挥,猛然斥道,“速速离开公堂。”
“大人!”沈眉嘴角轻弯,气定神闲地回禀。
“朝廷可有明文规定,医者不能从事仵作一职?”
“这……”县太爷望向旁侧师爷,随后吞吞吐吐道,“倒是没有听闻。”
她随即话锋一转,扬眉盯住杨奎。
“方才杨仵作言辞,恕民女无法苟同。”
沈眉将垂发轻撩过肩后,踱步而行,状似自言自语。
“尸检之难在于鉴定损伤与疾病。仵作惯常直面尸骸,自对各式伤痕极为熟悉,但对机体病变认识不足。”顿了顿,她再次补充。
“尤其是内部,肉眼无法识别的症状,由此衍生的表层异样,常被错辨为外伤。例如,结节性红斑炎导致的小腿红肿,仵作验尸时若不具备医理,则极易看做摔伤或外力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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