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桃红紧腰裙,衬得戚氏格外娇媚,略丰腴的体态,携带少妇风韵。
“官家大老爷。”她脆生生屈膝福礼,拿勾人眸子斜睨。
听闻少卿亲自传唤,女子心花怒放,天刚微亮便梳洗打扮,将幼儿交由奶娘,赶早匆匆奔赴衙门。
宋衍抬眼打量,清冷开口道,“戚氏免跪,起来回话。”
“谢大老爷。”她扭捏着腰肢,故作矜持。
“戚氏,多日前骚扰你母子的山魈,现已抓捕归案。本少卿特来询问,该如何判刑妥当?”
“呦,妾身乃一深宅妇人,哪懂那些个处罚。不过……”女子话锋一转,眉眼生出丝狠辣。
“按妾身愚见,对付此等凶猛畜生,必当刮皮抽筋,然后游街示众,以彰显府衙为民除害。”
“好,甚好。”宋衍双眸结霜,顿了顿又道,“在此之前,或许夫人应该先听一个故事……”
他从高位缓慢踱步,冲戚氏跟前逼近。
“三年前,陆川寨有户佃农,因当家的久病卧床,那媳妇抛下家中幼女,为求富贵,远嫁富商为妾。”
“男人大受打击,蹬腿见了阎王。其女年幼,跋涉千里寻母,却落到杂耍人手里,与一山魈表演度日。”
“谁知,某次山魈为保护幼女,竟被活活鞭打致死。”宋衍悄无声息溢出感慨。
“杂耍人动起歪脑筋,持续给幼女施虐,将其打造成假山魈。直到伤口感染,才被丢弃。”
戚氏泪如滚珠,颗颗滑落。
不顾对方的低泣,宋衍继续说着,“她虽容貌大变,仍记得自己叫做宝儿。
他已行至近处,直视其双眼道,“戚氏,那日街县围捕。你猜宝儿对你不停喊的央,央,是何意?”
回忆如风过境。
戚氏模糊想起,她怀抱小福贵在树下歇脚,拨浪鼓咚咚响,男婴被逗得开心大笑。
彼时山魈早盘踞树杈,静静凝视,并未露出攻击状态。
反而是自个受到惊吓,呼来衙役抓捕。
待山魈遭铁链锁住,她气恼之余,径直拿石块猛砸额头。
鲜血汩汩流淌,沾染脸庞毛发。
随即山魈便扑来,死命攥紧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