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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干活倒有模有样,穿戴好罩衫手衣,俯下身儿仔细打量。
每查验完一处,他都要翻阅书册,反复进行比对。
围观百姓见状,又窃窃私语起来。
不过一盏茶功夫,沈眉便获知了详情。
登州府衙按照配置,拥有两名仵作名额,先前旧县令远调时,带走其中一名。
余留的老魏头经验足,苦于年岁渐长。
因此地资源充足,民富国强,偶然遇到家贫者,也多投身军营吃官粮,导致无人愿做验尸佬。
凭白贬为贱籍不说,还遭受歧视与鄙夷。
至于从外地借调,或指派来的新仵作,首道难关就是方言。
其次,临海的特殊地理环境,使得内陆尸检理论,应用时往往造成偏差。
鉴于种种客观条件,老魏头索性豁出脸皮,自个招收学徒。
数月光景如梭,徒弟们来了又走,轮换好几波面孔,只剩根独苗苗——阿贵。
这阿贵平日卖鱼,得闲就跟随魏仵作验尸,在旁边搭把手。
“鱼贩?”沈眉顿时了然,原来方才嗅到的乃腥味。
她察言观色,发觉其完全按图索骥,明显存在基础不牢,无法活学活用。
如此失职举动,怎可担任仵作,肩负命案重责?
“俺复验清楚,同师傅结论一致。”阿贵胸有成竹,高昂起头颅。
“死者朱寡妇,女,三十有余,当初用银针检验,咽喉同胃部皆变色。如今浑身骨骼黑乌,确认死于毒物。”
汉子本来嗓门就大,此刻故意挑高音量,不仅衙役们听明,连周遭老少也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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