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福的表情确实是有一些奇怪,但是其中并没有心虚,这个中年胖子或许是乐于见到李雄的死亡。

对他来说,本来他比李雄更早进入招安证券,但是他这个无意推荐的同学却晋升的比他更快,令他感受到了差距和不平衡感。

孙平此人看着更为奇怪,他今年38岁,看着却已经有了苍老之态,按理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他却已经头发稀疏,鬓角斑白,眼球充血,额间隐隐发青,看起来如同大病初愈。

宁凡知道,这是因为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施虐欲。

他想要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就必须要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去抚养小孩,然而他本来的精神就已经到了临界点,赵兰的治疗更是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在极端的心态下,他想要通过快速的治疗来证明自己已经痊愈,然而事实却是他的施虐欲望变得更加严重,甚至于对他的医生产生了依赖感。

想要结束,却又追求着不道德的快感,想要治疗,内心却依然贪恋。

这种状态下,不管孙平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在宁凡如刀目光的审视下,孙平努力的挺直了,自己的脊背,想要掩盖住自己的精神状态。

然而,发汗的额头还有微微颤抖的手指已经出卖了他。

宁凡知道现在孙平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自己只要给予些许的刺激就能达到很好的效果,于是直接走向他问道。

“孙平,昨晚在你治疗结束以后,你去了哪里?”孙平额间流下一滴冷汗,道,“治疗完我就回家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雄死了,这件事情你清楚吗?”

“警官,昨晚我治疗完就回家了,可没有杀他,你一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