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钟表厂家属楼,郑小麦敲了敲小叔子家的房门,但是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人。
她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
“你找谁?”
“这里不是刘海潮的家吗?”郑小麦疑惑的问道。
“刘海潮?他已经被开除了,现在是我们家在这里住。”
“开除了?出什么事了?”郑小麦大惊。
“你是他什么人?”开门的老太太狐疑的打量着郑小麦。
“哦,我是来找刘海潮和他爱人要钱的,他们借了我家的钱到现在都没还。”郑小麦忙撒了个谎道。
“他们也借你钱了?”老太太惊道,“那可毁了,他家前一阵把左邻右舍都给借遍了,如今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小麦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忙焦急的问道。
幸亏他们早就分家了,要不小叔子欠下的债还得他们来还。
“大妹子,你进来坐,我跟你说啊…”老太太把郑小麦让进了家里,然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把事情经过给说了一遍。
回到家里的郑小麦看着趾高气昂一会儿挑这个的毛病一会儿又挑那个的毛病的康招娣不禁冷笑。
好你个老虔婆,当初分家的时候死活要跟着小叔子过,家里的钱粮一下子就被拿走了大半,要不是她娘家人接济,他们一家人就得饿死。
如今小叔子被抓了,她就卷着铺盖卷回来作威作福,可最气人的是,她还没办法把她赶出去,她毕竟是她丈夫的亲娘。
郑小麦看着抬手抢走她大孙子手里的豆腐干递给刘大宝的康招娣不禁气得捶了一下炕。
“哇…”被抢走豆腐干的小家伙直接坐地上哭了起来,那是邻居婶子给他的豆腐干啊,他都还没尝尝味道呢。
郑小麦赶紧过去抱起她大孙子哄着,不行,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飞虫机器人身后的刘小月也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过几天她还得赶回去陪爸妈他们过年呢,而且他还得赶在虚弱期前回去,这次因为要待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她特意晚了些时日才吃下的药丸。
说起来,康招娣才是祸害原主最厉害的那个,其他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最该死的康招娣现在却活的好好的,这怎么能行呢。
第二天一早刘小月便坐车去了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老家。
走在熟悉的羊肠小路上,颇有种“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觉,刘小月好多年都没有回来了,这里还是老样子。
不是原主不想回来,其实她很想去给老奶奶上坟,但刘家人自己不回来也不允许她回来,逆来受顺惯了的原主只能选择妥协。
进村之后,刘小月直接去了后山,那里有一片地是村里埋葬先人的地方。
深冬的后山静悄悄的,厚厚的积雪压弯了松枝,埋藏了坟包,如果不是特别熟悉地形的人根本找不到自家先人在哪。
还好原主记忆力超群,刘小月很快便找到了老奶奶的坟包。
清干净坟包及周围的雪后,刘小月拿出提前买好的香烛和纸钱点燃。
幸好今天没有一点风,但为了以防万一,刘小月还是准备了一桶水一旦火星外溅就赶紧浇灭。
待火光燃尽,刘小月便离开后山去找康招娣。
确定好要易容的三婆已经在家睡着了之后,刘小月吃下易容胶囊变成了三婆的模样端着一小碗下了料的虾酱豆腐去了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