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来楼里熙熙攘攘,不堪入目的一片片画面都映入赵箬的眼里。
赵箬站在楼道里,想着雾荏临别时恶狠狠的一句话。
这瓶药的时间,就是我给你留下的时间,做不到的话,赵箬你便无药可救。
一行泪水落下,赵箬抬起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赵箬,你出来了?”老鸨不冷不热地问道。
“是的,老鸨,可否让奴见见一些客人?”赵箬问道。
“我是第一次见客来楼里新来的姑娘像你这么主动的。”老鸨笑着说道,隐约看不起赵箬的模样。
要是说客来楼里没有姑娘像赵箬一样上赶着的,也是不可能的。
老鸨只是觉得赵箬的美貌不该如此零落成泥碾作尘,却没有香如故。
“你的毒解了?”老鸨问道。
赵箬不敢看着老鸨的眼睛。
“你这穿得都是什么衣服,快去换一件。”老鸨说道。
不多时,赵箬穿上一袭妩媚的衣服站在老鸨面前,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此次,我将你引荐给丞相大人,你可不能像上次一样,我对你的期待还是很大的。”老鸨一边走一边说道。
老鸨打开了门,屋里的客人好像不意外。
“见过丞相大人。”赵箬走进屋里,站着。
老鸨心照不宣地关上屋门离开。
年轻的丞相坐在桌边,桌上已经是两杯酒。
屋里一片寂静。
“过来。”年轻的丞相开口说道,打破了屋里的暧昧气氛。
赵箬走过去,便坐了下来。
“喝酒。”年轻丞相说道。
赵箬举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干,很快醉醺醺地扶住额头,粉白黛黑的脸上出现些许朱颜。
窗外是一些树叶,飘进了屋里。南边四季如春,现在是冬季,虽然不似雪夜里寒冷,却也让赵箬不禁冷得发抖。
一件带着温度的外袍披在赵箬肩上,丞相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箬。
珠帘摇曳,赵箬因为醉酒,视线迷糊地看着年轻的丞相,窗边花盆里的藤蔓已经在寒风里摇动。
年轻的丞相站起来,关上了窗户,看着赵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你在笑什么?”赵箬无力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