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五,太学首届院运会正式开幕,下午是大家最后的练习时间。
本次运动会为期三天,初六比赛项目是跑步,跨栏,爬山;初七是技巧类项目,投壶,射箭,围棋;初八则是大家最期待的马球赛,太子殿下也会参加。
因为有唐婉儿这种无敌的存在,所以随舟设置了每人最多报名两个单项,马球不算。
大家都报名了马球,单项上,唐婉儿选择了跨栏和射箭,白弯弯就报名了长跑,短跑有其他同窗报名。
春芽和赵佳仪报了投壶,谭依晓本来不想参加的,但是马球赛报名人数始终达不到,她骑术还不错,只能顶上。
金如雪参加了短跑和射箭,天一堂就她和赵佳仪两个报名,其他项目都没人,连马球队都凑不齐。
“真是不知道院长怎么想的?我们女子打打马球,玩玩投壶还行,还要参加跑步?这种比赛意义何在?我们读书是要当官的,不是去当送信的士兵!”
谢明珠和身边的贵女发着牢骚,引来一片附和:“可不是,难道我们从太学出去,要去街上抓小贼吗?”
“哈哈哈哈哈哈……”
天一堂大多学子出身名门,从小到大每一步的长度都是算好的,她们属实做不到不顾仪态地狂奔,像什么话!
“金如雪不知怎么想的,她一向重规矩,这次居然报名跑步。”
“她还不就是被那个白弯弯带歪了。”
“对!前天我们本来准备联合毓秀斋的学子要求院长取消女子项目,本来一些学子都快被说动了,结果那白弯弯跳出来说什么这是强身健体,这是追求卓越,这也是为学堂争光,这是男女都拥有的权利,我们不应该把这个权利推开,一堆歪理,那些墙头草还真信了她的邪!”
“她不就是借着周斋长的话拉大旗吗,哼!”
被一堆人鄙视的白弯弯此刻正在校场专心练习,金如雪给她计算着圈数:“第四圈了,马上最后一圈。”
白弯弯擦了擦快滴进眼睛的汗,给自己暗暗打气,她已经完整地跑完三次了,现在确实有些受不了了。
场边围观的林焱佩服地摇摇头:“狠人啊,都是狠人。”
他报名了投壶,已是最大的诚意。
除了练习的学子,很多没有报名的此刻也站在场边驻足观看,毓秀斋的学子们眼前是飞速闪过的夏七,是咬牙坚持的白弯弯,是一次又一次跨栏失败的楚香……
不可否认,体育,永远蕴藏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齐百川都不懒散了,认真地看着训练的学子们。
他们大多都是普通人,但是现在,他们都在努力突破自己的极限,有的是为了集体的荣誉,有的是为了超越自我的满足。
殿下说得对,这最能凝聚人心。
白弯弯颤颤巍巍地结束训练,唐婉儿扶着她去休息,正巧碰上沈遇带了一群大夫为练习的学子们热敷解乏。
齐百川隔空指指白弯弯:“殿下真是越发贴心了。”
沈遇淡定道:“保障参赛学子的身体康健,是本宫应该做的。”
初六,比赛第一天。
安排的观众席人山人海,这些都是学子的家人,每个学子都有两个观看名额。
明德帝和齐皇后乔装打扮混迹其中,特意来感受感受这现场的热闹氛围。
每个学堂都准备了口号,毓秀斋天一堂的口号平平无奇,她们都不想参赛,口号自然也没用心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