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你变化真是太大了,好像突然就长开了”
赵二婶性子本就直爽,她也不拘束了,连连感慨。
李英临走前,还是没拿白弯弯的谢礼,一是太贵重,二是叫个大夫实在不算什么。
赵家新修的房子,自然是能睡下白弯弯几人的,只是侍卫们就得委屈挤挤大通铺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家院子里就已经为明天的喜宴做准备了。
村里的妇人来了大半,赵忠的媳妇儿是李家村的,和李氏一个村子,据说是赵忠自己去求娶的,赵忠也说过,他会在能力范围内给她最好的喜宴。
赵忠现在养家也不靠打猎了,主要是养兔子,这还是白弯弯之前来信给的建议。
他现在也算做起来了,和镇上也有稳定的生意往来。
腊月十二,下河村喜气洋洋,赵二婶穿着白弯弯送的棉服,翘首以盼地现在门口,等着儿媳妇上门。
终于,新娘跨过火盆,进了赵家大门,两个新人拜了堂,新娘被接进新房,赵忠在外面陪客。
白弯弯几人和赵二婶,赵勇,李英,村长坐在主桌。
本来一切正常,直到一个老妇人着急忙慌地跑过来,颤声道:“村长,黄家出事了……”
赵二婶不满道:“今天是我儿大喜日子,黄家出什么事儿,你非得现在找村长?”
黄老婆子和赵二婶关系一向不好,赵忠的喜宴也是没有邀请黄家人的。
村长看老妇人脸色不寻常,放下酒杯,安抚道:“出了何事?”
“翠儿,死了……”
老妇人面色灰白地吐出四个字,赵二婶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耳朵:”你说什么?”
“翠儿死了!”
老妇人大吼,赵家院子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村长率先反应过来,面色凝重地起身离开。
接着,村民们也一个接一个地离开,翠儿,刚定亲,正处在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就死了?
赵二婶跟儿媳妇交代了一声,脚步匆忙地去了黄家。
黄翠儿算是她唯一瞧得起的黄家人了。
白弯弯等人也放下了筷子,这谁还吃得下啊!
跟着村民们跑去了黄家。
黄家后院,黄老婆子坐在地上,看着吊在树上的孙女儿,眼神呆滞。
翠儿的娘哭着想把女儿放下来,但是身高力量都不够,而她的丈夫,翠儿的亲爹却是站在旁边,面色难看,也不采取任何行动。
村长带着人把翠儿放下来,呵斥道:“黄富贵,你还是不是人,你就让你女儿吊在上面?”
“她都敢自杀!老子凭什么要把她放下来?她不是喜欢上吊吗?那就吊着吧!”
黄富贵恨恨地看着女儿的尸体,仿佛看着仇人。
刚到手的彩礼钱,怕是要退了。
村长被气得差点厥过去,他知道黄富贵一向混账,但是没想到有这么混账!
村民们也是义愤填膺,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把他淹死!
但是这黄富贵凶名在外,竟也没人敢上前,只是围成一圈,指责他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