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娥的哭泣声一顿,嗫嚅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唐婉儿把两人的绳索解开,男人第一时间想跑,直接被唐婉儿拽住狠狠往地上一扔,他竟然还想爬起来,却被唐婉儿一脚踩住。
白秀娥惨白着脸,不敢妄动。
村长把三根驱魂香扔在他们面前:”白秀娥,你应当只是帮凶,老实交代,我还可保你一命!”
“我……”
“啊啊啊啊放开,放开老子!”
男人打断了白秀娥的话,不停地挣扎,唐婉儿烦得要死,又不能把人打晕,思考着军队里对待俘虏的方法。
白秀娥捂着脑袋,浑身颤抖:“不,不,不能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白弯弯突然觉得白秀娥也很悲哀,她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已经透进了骨子里。
“你过来!”
白弯弯把白秀娥拽到男人面前,唐婉儿此刻终于想起来了军队是怎么拷问的,抓着男人的手,一根根掰断他的手指。
男人惨叫着挣扎,满脸泪水,狼狈得跟条狗一样。
白秀娥看着这可怕的场面,明明,她可能也会面对这种痛苦,但她此刻,竟然只觉得痛快。
她跪在地上,崩溃地大哭:“我恨你,白弯弯,如果你没有跑,如果你还在,嫁给他的人就不是我,凭什么你这么好命,凭什么我要经受这些!”
白秀娥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脯上密密麻麻的伤。
村长和林焱他们赶紧别开头,白秀娥麻木道:“这种伤,我全身都是。”
“白弯弯,这本来都是你该承受的!”
修养极好的太子殿下:“她在放什么狗屁!”
谭依晓同时怒喷:“你是不是有病?”
白弯弯无所谓地点点头:”把你衣服穿好,交代一下翠儿的事情吧。”
村长也咳嗽一声,背对着白秀娥道:“坦白从宽。”
白秀娥余光扫过地上痛昏过去的男人,淡淡道:“他能被砍头吗?”
“杀了人自然要以命偿命。”
白秀娥穿好衣服,松了口气,开始交代前因后果。
她的夫君是上河村的,姓刘,人称刘疯子。
他平日里沉默寡言,蹲在村口大树玩泥巴,受到刺激了便会狂躁无比,甚至会做出伤人之事。
但他是家境还不错,又是家中独子,哪怕是疯子,家里也是想办法给他娶媳妇儿,白秀娥嫁过去了才知道在她之前,他已经娶过一个妻子了,病死了。
“当然,这都是假象。他不疯,他聪明得很,疯子只是他的伪装,他以折磨人为乐,特别是在床上折磨女人,上一个,也不是病死的,是被他玩儿死的。”
白秀娥满脸痛恨,她恨所有人,恨刘疯子,恨白弯弯,恨赵氏,恨所有白家人!
“前几日,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找借口回了娘家,但是他却跟了过来,第一个晚上,我求他,我说被我娘听见了不好,他同意了。但是,后面,他看我一直不回家,就逼我,我让他先洗漱,然后我就偷偷溜了出来……”
白秀娥麻木地回忆着:“我碰上了翠儿,她蹲在路边哭……我听她说了她的事情,我没有同情,只有嫉妒,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好的夫君……”
村长握紧了扶手:“所以,你把翠儿骗到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