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齐悦和白弯弯回到席上,皇后笑着问两人:“遇儿问了什么?”
其他人出来都是脸色难看,怕是没答好,孙睿偷偷跟孙倩抱怨,殿下问的问题他都没听懂……
齐悦红着脸:“……都是一些治国之策,我,我都不懂。”
白弯弯也是同样尴尬:“太难了。”
皇后了然地点点头:”遇儿倒是一视同仁。”
不论男女,都是按照朝廷栋梁的标准要求的。
很快,沈遇就返回了宴会,老臣们松了口气,哎哟,可算放过他们,轮到小辈们受罪了。
正月二十二,太学开学,外地的学子们也一一返京,和好久不见的同窗们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开学一个月,金如雪出了意外,右手废掉,再也拿不起笔,周青莲红着眼睛给她最得意的弟子办了退学。
同时,齐悦进了太学,吸引了毓秀斋所有学子的目光,她们听说,这位,可是凤命加身。
接着,大昭艺圃正式开办,行业颇多。其中,面向女子的刺绣,纺织和面向男子的造船,打铁,吸引了大多数的目光。
王朝去了造船学馆,叶落进了刺绣学馆,白弯弯认识的二妞去了纺织学馆。
还有更多更多的平民百姓家的儿女,成为庞大艺圃学子中的一员。
赵佳仪看着教舍里空荡荡的位置,每日都提不起精神,课间再也不同人打闹了,专心学习。
她知道,让他们成长的时间不多了。
期末考试那天,谭依晓和春芽都没有来。
谭依晓和父母大吵一架,拜了大理寺秦双为师,决定当一名仵作,替死者告知众人死亡的真相。
太学同窗都不敢相信,说话都不敢大声的谭依晓居然会如此叛逆,仵作,何等低贱的职业。
周青莲却是欣慰不已,亲自登门劝说谭夫人,表示谭依晓依然是太学学子。
她是打算,把谭依晓送进大理寺做女官的。
春芽则是放弃了太学学子的身份,她志不在此。
六月,折桂巷的宅子里,白弯弯把各自忙碌的伙伴儿聚在一起,为春芽送行。
她要去各州培训扫盲夫子,然后这些夫人再去教更多的人识字。
沈遇也现身了,他看着宋知意发红的眼睛,不自在地摸摸鼻头,他好像那个拆散小情侣的恶人。
“春芽,要经常写信给我们啊!”
知道春芽至少得离开三年,谭依晓眼睛都哭肿了。
“当然啦,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你们写信的,告诉你们那里的风土人情,还有……”
春芽笑得依然甜美,只是不敢看向宋知意。
宋知意已经几天没和她说话了,他早知道春芽要去扫盲,但不知道春芽居然打算没扫完就不回来!
按照殿下的估算,让大昭绝大多数百姓识一些常用的字,怎么也要三年。
从他知事起,他就陪着她,她亦陪着他。
从枫林镇到京城,每一步,他都算好了,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