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匠瞪大眼睛,一把抢过荷包:“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苏自心不赞同地摇摇头:“我向来,认理不认人。”
“她,她说谎!“
周木匠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我没有抢,是她自己给的”
不曾想,这句话一出,就惹来邻居们的嘲笑:“真不要脸!我们都看到了,你伸手抢的!”
“不对,还给了大人五文钱呢!”
“哈哈哈对,是我记错了,他拿五文钱买的!“
苏自心按照百姓们的指点,发现了地上的五个铜板,眼神怜悯:“你还需要赔给白大人四十九银九百九十五文钱。”
周木匠听着这串数字,竟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这个案子在杂报的推送以及围观群众的八卦之下,在京城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很多男子对此不满,他们认为,自己花钱娶的媳妇儿就该是自己的。
而且自己每天辛苦赚钱,打一下媳妇儿怎么了?
朝廷中的一些官员对此也是满肚子疑惑,不过面对殿下的强势表态不敢出声罢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了。
妇保所与大昭艺圃开办的各种培训,让越来越多的妇女逐渐投身生产当中。
“殿下说得不错,把女子困在后宅,是全天下的损失。”
李简摸着胡子,很是感慨,他也越发相信,在闭眼之前,他会看到一个空前强盛繁荣的大昭。
“万幸,殿下的太子妃,是白小姐。”
李简突然想到,若白小姐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传统闺秀,那,又如何给天下女子做表率?
他想,关于白小姐与殿下大婚后是否应该辞去官位的讨论,他有答案了。
这些日子,随着白弯弯逐渐进入朝堂,越来越多的朝臣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而今钦定的太子妃却已经在朝堂活动。
若大婚后,白弯弯以太子妃的身份行走于朝堂,岂不乱了规矩?
乱了规矩的白弯弯此刻正歪七扭八地躺在东宫的床榻上。
若是让祝子渊这种老古板看见,定要痛哭太子妃万万不可。
“用点力!“
“还不够?”
“不够,左边一点。”
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在白弯弯身上游走,她舒服地抱着毛绒兔,嘴里嘟囔着:“下边点儿,再左边点儿……”
沈遇忍不住伸手弹弹白弯弯的脑门:“让你早点休息!”
他可没想她加班。
“你以为我不想吗?”
白弯弯气呼呼地起身:“就是那群老头子!”
这些天,关于妇保所的讨论如火如荼,未来太子妃为女官的话题也是朝堂热点。
在白弯弯看来,这都是一回事儿:女子的权利。
她怎么睡得着,和杂报的人加班加点出刊怼人,一来一回,倒是打得不亦乐乎。
沈遇亲亲她的额头,语气轻松:“多吵吵也好,道理都是吵出来的。”
反正,他总是会站在她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