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在张沐泽亲自出手后，山上闹事的人没多久就全部解决了，当然，秉着慈悲为怀的本心，张沐泽并未将这些闹事的人全部弄死，仅仅只是让大部分人断手断脚，以及少部分人半身不遂而已。

练手的断手，练腿的短腿，要是都练了……那也是自己选的，不是吗？

当然，少部分人，也就是带头闹事的那些人，还是直接被劈成灰了。

另外，昨晚除了沈冲他们几位勇士，还有一位，真正的勇士。

全性代掌门，龚庆。

那小子居然还是没忍住对田晋中动手，对于甲申之乱真相的好奇，已经让这家伙失去了理智。

明明场面已经闹到这么大了，他这种人已经完全没有站上舞台的资格了，就连观战都该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被波及，可是……

“不自量力，站在时代的洪流中，误以为自己也和那些璀璨的星星一样了。”看着眼前被五雷符劈到奄奄一息的龚庆，毕渊心情极为复杂。

他说过，劝过，也拦过，但是没用。

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真相，不顾自身有没有那个资格，乱来！

知道真相又能如何？能改变吗？能阻止吗？

自以为贯彻了内心的信念，实际上，也不过是当了别人的棋子。

全性……

只要全性还存在，便人人都可以正义自居，这才是全性对于异人界最大的价值。

全性不是恶，全性只是代表恶而已。

龙虎山这些名门正派也不是善，他们只是代表善而已。

有善，必定要有与之对应的恶存在，不然，善便会演化为新的恶。

昔日黑衣宰相姚广孝给全性的人定了一个搅乱天下的目标，就是将这些迷茫的狂人导向一条足够吸引又足够消耗他们精力的险路，也是给天下树立了一个“恶”。

任何有力量而且迷茫不知自己该干什么，能干什么的人，都可以加入全性，倾覆天下！

说难听点，全性，不过是一个靶子而已。

龚庆，也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活靶子。

“毕老，我失败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龚庆目露遗憾。

昨晚是他最后的机会，趁着山上大乱，派人将守护田晋中的荣山支使开，他和吕良乘虚而入，取得田晋中的记忆。

就连沈冲他们刻意对陆瑾下手也是他指引的，陆瑾和陆玲珑如果出事了，张沐泽必定会发疯，那个时候，能挡住他的只有老天师。

只是，他支开了所有人，却唯独没有想到，张沐泽，居然在田晋中身上放了一沓五雷符！

就在他和吕良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张张五雷符从田晋中身上飞了出来，他们拼命逃跑，最终也还是被劈的命悬一线。

如果不是听到动静，不知真相的陆瑾前来，阻止了剩余的五雷符，他和吕良现在恐怕已经被劈成焦炭，甚至化灰了。

“你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你没有那个能力去干涉这件事。”毕渊摇摇头。

在龚庆拜入他门下学习鬼门针的时候，他就说过，人一定要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自以为是的去逐风起浪，那样只会被海浪所吞噬，化作海中枯骨。

“可是不拼一把的话，我不甘心啊。”龚庆眼角流出了泪水。

这么多年的算计，这么多年的等待，好不容易有的机会啊！

就因为张沐泽的一时兴起，把罗天大醮彻底升级，丁嶋安，涂君房他们也不愿听从他的指挥，还有夏禾，她肯定早就把他的身份告诉张沐泽了吧。

“别误会，我从来没和他说过你。”好歹也是当过自己掌门的人，虽说夏禾从未把他当回事，不过，现在人都要死了，看一眼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我和他说了的话，你早就被他碎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留有全尸。”

“而且五雷符这种东西，他在我身上也放了不少，或者说，他的师兄师姐们身上都有不少这种五雷符，虽说只会被动防身，但是，量大啊。”

夏禾摇摇头，张沐泽就好像有火力不足恐惧症一样，在她身上存了一沓又一沓，还设置了一下触发条件，反正只要她遇到了危险，密密麻麻的五雷符瞬间就会飞出来。

昨天晚上，她身上就飞出来上百张五雷符，那场面啊，跟放烟花一样，可壮观了，还不会误伤到她，真的是防身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