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仲的话说完
两方的弓弩手像是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箭羽和各式弩箭不值钱地朝他们射来。
白远看到这般景象,心里打定主意:
要保护好兄长!
于是,他一边大吼:
“兄长,快避箭,快避箭!”
“好贼子,有种的就朝老子放箭!”
一边积极地朝前涌,把元敏挡在身后。
在他的努力下,元敏身上只中了两箭。
这两箭都没射到要害。
白远身上中了十几支箭羽,整个人如同刺猬一般。
他浑身被鲜血染红,保护着元敏朝外面杀去。
敌军有人欣赏他,走出来劝说:
‘放下武器,可以考虑饶他一命!’
白远摇摇头,眼睛瞪得老大,大喝道:
‘妄想,老子死都不会投降你们’
‘你们要的是老子兄长的性命,老子怎么可能向你们妥协!“
‘把你们的本事都给老子使出来!“
说完,他解下腰带,把元敏背在背后,使出透支生命的功法。
宝剑如飞,箭羽如蝗
白远忍着剧痛,背着袁敏,朝外面杀去。
他杀透一圈,又一圈。
敌人倒下一层,另一层敌人又围了上去。
他浑身湿透,顽强地用宝剑支撑着身体。
一剑、一剑又一剑
白远不仅要躲避弓弩,还要闪躲长枪和大斧。
稍不留神,他和元敏或是死于弓弩下。
又或者被长枪手乱枪戳死,被刀斧手乱刀砍死。
他的体力越来越弱,鲜血越流越多。
敌人的包围圈杀透一层又一层。
白远背着元明杀出了四层包围圈。
然而距离山岭口还有三层包围圈。
他的动作变得缓慢,视线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不多时,白远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倒地的一瞬间,他转过头来,嘴唇干裂地向元敏表达歉意:
‘兄长,余弟无用,没能带你杀透包围圈。
小弟已经尽力了,还望兄长莫怪小弟......’
白远说完此话,再也坚持不住,朝元敏笑了笑。
随后,他缓缓地闭上双眸,双手摊在地上。
在他倒下后,元敏眼眶赤红,挣断腰带。
他全身罡气迸发,举起宝剑,疯了似地朝敌人砍去
......
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元敏成功地突破了先天境界。
连续使出数次师门秘法,打的卢仲等人很是狼狈。
沙匪和山匪们的首领皆死于他的手上。
只剩不到数十人跟着卢仲逃窜到山岭之外。
大战结束后,他颤抖着用丹药吊着白远的一口气。
元敏抱着他,穿越杀胡岭山脉,找到了一条小溪。
在小溪边,他意外地遇到了一个游方的神医。
神医拔除了白远身上的箭羽,用药治好了他的伤势。
等白远的伤势痊愈后,他们穿越沙漠,翻越火山。
最终,历尽千辛万苦,他们到达雪山山脉,采到了药。
一路上,遇到沙漠沙尘暴时,是白远站出来挡在元敏身前。
翻越火山,差点遇到火山爆发,也是白远冲在最前头。
在采药中,遇到雪崩,是白远拽紧绳索,把元敏拉了上来。
溶洞内冰寒刺骨,白远不顾重伤之躯,冲入洞中采到天山雪莲
......
想到这里,元敏的眼中泪珠滚落下来。
他凝视元颖,哽噎地说:
“为父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那年北疆行,仲元贤弟冒死救了为父性命。”
话落,他叹了口气,对元颖道:
“当年为父虽靠意志,突破了自身的境界。
但若不是仲元贤弟拼死拖住数千人进攻。
让为父有时间和精力调整,才能临界突破!”
元敏目光内闪现着泪花,轻轻地道:
“从沙漠到雪山,一路上的危险都是他担着。
当时他重伤刚痊愈,为了为父亲临第一线。”
他的眼眸朝元颖望去,见他听的认真,继续道:
“我们采药从雪山返回时,在经过一个险要的峡谷。
不知是谁泄露行踪,卢氏匹夫纠集众人设伏于此。”
元敏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时,元颖看到自家父亲,眼睛中的眼珠似要爆出。
眼眶通红通红的,泪水“扑落落”地流了下来。
他担心父亲的身体,关切地说:
“父亲,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元敏抬起头来,摆摆手:
“吾儿,为父并无大碍。
只想起了惨烈的往事!”
继而,他眼眸殷红,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