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之谋划既为顾家亦为主上。”

“为本君？”谢灵毓偏头，眼里睨出的光又冷又不屑，“既是为本君，那顾大人不妨与本君说说，大人此次为何要入桃源？”

顾秉庸神情收敛，略有谦卑，“自是为主上分忧而来。”

“为本君分忧？”谢灵毓低头，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灵玉，“既然顾大人不愿说，不妨让本君再猜猜？”

顾秉庸眼里精光微闪，不待他反应，偏听见上位之人说道：

“顾大人辛苦诱本君入桃源，又千里迢迢亲自入境，不过就是想看看，最后是桃源叛徒谋害主君，还是本君运筹帷幄一举吞并桃源？本君说的可对？”

顾秉庸眼皮一跳，立马起身告罪，“主上多虑了，老臣岂敢？”

“你不敢？”谢灵毓轻抬着下巴，只手点着他，眸色渐沉眼底。

“你敢得狠！你早就知道桃源叛徒是谁了，可你从未透露过半分。你纵容桃源叛徒猖獗，明知在这里面危机四伏却还是诱我入桃源，因为你想看看最后才能成为真正的胜利者。”

“唯有本君拿下桃源，才过了你顾家的测试，你才会认本君为主。”

“顾秉庸，你不敢？你简直胆大包天，敢拿对付顾妙音的方法换汤不换药又对着本君使一遍，你当本君是她？只会虚空一剑吓唬人？”

一旁的墨荀和墨舟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谢灵毓一次出这么多话，也从未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

顾秉庸也愣住了，一时连辩解都忘记了。

谢灵毓抬眸，一双琉璃瞳深邃轻慢，“怎么不说话？”

顾秉庸权衡再三，双手作揖，正欲开口，谢灵毓又道，“敢说一个不是，本君现在就杀你了个老东西。”

墨舟原本都准备拔剑，表情突然一裂，公子骂人粗话了！！！！

顾秉庸眉目微凝，正欲抬头，刚触及谢灵毓的眼神便吓得退了回来。

没有回答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正当顾秉庸以为谢灵毓要发作他时，上位的少年郎君懒懒靠回座椅。

“本君不是顾妙音，本君手里的刀能把你身上的皮都扒了。你既来了，不妨现在表个态。”

顾秉庸被谢灵毓打的措手不及，一时没想好应对他的方法，眼下也只好顺着他问道，“主上想老臣做什么？”

谢灵毓，“我欲拿下桃源境，你只能现在先择，臣服亦或是……去死。”

顾秉庸，“……”

谢灵毓闭眼，“墨舟，你听见了，顾大人选了死。”

“叮——”

墨舟身影一掠，白刃出鞘已经架在了顾秉庸的脖子上。

顾秉庸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双腿跪地，“老臣愿为主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