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湛又看了程依念一眼，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沈心悦将门关上，再转过脸来的时侯，刚才还楚楚可怜的一张脸，已然换成了一副阴毒的嘴脸。

程依念将背挺的笔直，纤长的颈子微微仰起，靠在桌子腿上，脸上是肆意的笑。

沈心悦看着程依念的模样，纵然是已经瘦骨嶙峋，肌肉萎缩，可是她还是从前的模样，骄傲又嚣张，潇洒又恣意，清冷又魅人，就算是靠着桌腿坐的吃力，却一点也不狼狈。

她真的是讨厌极了她这副样子，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她失控，她永远都像是站在云端的神女。

她咬了咬牙，她就是要将程依念拉下云端，看着她跌入泥潭。

她冷笑着道：“程依念，你有什么好得瑟的，曾经你是优秀，是漂亮，家世是好，可是那又怎么样？现在你的一切不都是我的？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跟漂亮沾边？你自诩自己设计的衣服好看，可是你的所有设计稿现在不都挂的我的名？你自以为自己家世好，是千金小姐，可是你爸死了，你妈带着他所有的财产嫁给了我爸，现在我才是沈家大小姐，而你什么也不是。”

听着沈心悦这些话，程依念脸上依然是淡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