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程依念冷笑了一下，对佣人道：“放他走吧。”

佣人有些迟疑，“他毁少奶奶的名声，少奶奶，我们应该给他一些教训。”

程依念轻笑，“他不过一把枪而已，放了吧。”

佣人这才将人放开，凌湛被松开以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土，然后看着程依念，苦涩的笑了一下，说：“程依念，对不起！”

程依念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应，他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我是真的后悔了，其实当初，我与沈心悦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我只是厌倦了你每天满身油烟，蓬头垢面，如果当初，你能像现在这样子，我一定不会……”

程依念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是一个字也不想跟他说，旁边的佣人看不下去了。

有一个佣人是从前跟着墨岚的，因为程依念怀孕，墨岚才让她过来照顾程依念的，对于程依念的事情也是了解的，她听着凌湛那话，简直受不了了，直接过去又是一巴掌，“你他妈的能说点人话吗？我们少奶奶现在的样子，是我们司少养出来的，与你有啥关系？当初我们少奶奶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她满身油烟，蓬头垢面，也是你造成的，你倒还有脸来怪别人，真想把你那张脸撕下来。”

听到这一番话，凌湛心头一阵恍然，是啊，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程依念就是满身油烟，蓬头垢面，跟司擎墨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光鲜亮丽，气质卓然。

从前的她似乎也是光鲜亮丽的，是跟他在一起以后，才变了的。

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是他把那样好的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现在后悔，却已经为时已晚，如今，他早已经跟程依念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在她的眼里，如今的他，只是别人的一把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