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人离开酒家,策马东南向西山省月台山方向进发。
即是强权社会,一般人都畏强欺弱,为了行走方便,众人刻意整饬服饰,鲜衣怒马而行,以求通行便利。
第一天路上遇到些零零散散的难民,三五成群而已,第二天难民渐多,第三天难民塞路,扶老携幼,如绵绵不绝,难民大多骨瘦如柴,面有菜色,步履艰难,面相痛苦异常。
路边饿殍满地,白骨累累,景象触目惊心。
十年前武晟国与巴丘圣灵联军交兵,纵然也是狼烟遍地,但绝没有达到眼前这样触目惊心的程度。短短十年,天府之国武晟地区沦为人间炼狱。
花月影和林晨钟小时候曾随难民流浪,刻骨铭心的经历至今历历在目,两人心情格外沉重。
这日来到一大河边,河宽百米,水深流急,不得泅渡,有石桥通行。有圣灵军约三四十人把守桥头堡,手执刀枪,设卡坐地收费,每人一个银币的买路钱。
对于扶老携幼的难民来说,每人一个银币过路费可不是个小数目,很多人拿不出现银,只能拿值钱的首饰、金银器一类的东西顶账。
八人策马来到桥头附近,一看过路费要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常应该免费通行的桥梁,竟然被他们坐地起价收每人次一个银币,这与拦路抢劫无疑。
一位瘦骨嶙峋的老汉带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想要过桥,交不起过路费,老汉央求了几句,一位凶恶的胖军汉嫌他啰嗦一个嘴巴扇倒在地骂道:“穷鬼,滚一边去,没有钱就别从这里走,莫挡了别人的路,再要啰嗦我把你扔进河里喂鳄鱼!”
那小姑娘连声尖叫:“爷爷!爷爷!”扶起老人往后退,那老人敢怒不敢言,在桥头堡徘徊了一会,看着其他人交了过路费依次过去,无奈之下咬牙把自己行李中的几个土豆拿了出来,捧给守桥胖军汉央求说:“军爷,行行好,我就这点家当了,都给您了,让我们祖孙过去吧!”
那胖军汉轻蔑的看了老汉一眼,接过土豆袋子甩手连袋子扔下河里,一口啐在老汉脸上骂道:“老不死的东西,打发叫花子呢!快滚!”
那老汉又气又怒,哆嗦道:“你们——你们——不让过就算了,怎么还扔了我的粮食啊——太不讲理了——”
话未说完,那胖军汉抓住他衣领啪啪几个嘴巴扇得响亮,老汉手无缚鸡之力,无法反抗,连声哀呼,小孙女哭着上前来劝解,不住央求军汉停手。
另一瘦军汉上前揪住小孙女的头发,仔细打量一番,见那小姑娘面皮白净,眉清目秀,嬉笑着顺手在小孙女前胸捏了几下,吓得小孙女连声尖叫求饶,却不得挣脱。
瘦军汉嬉笑着说:“队长,这丫头不错,够嫩,够水灵,肉也不少!”
胖军汉眼前一亮,向老汉说:“老头,把你孙女留下顶过路费,我放你过去!”
他将老汉推倒,蒲团一样的大手抓住小孙女的头发,将号呼的女孩往桥头堡警卫哨所里拖,那女孩心惊胆颤的求饶嚎哭:“求你们了,放过我吧!爷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