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诞微微一笑,谦逊地说道:“草民岂敢?不过,草民早有耳闻陛下您对孔明兄长关怀备至,犹如对待生父一般,今日得以亲见,这才深信不疑呐。”
刘禅不禁长叹一声,感慨万千地回应道:“相父他一生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地辅佐先帝与朕两代君主,为了我大汉的千秋基业可谓是殚精竭虑、鞠躬尽瘁。若没有相父的辛勤付出,哪能有如今的大汉盛世呢?相父对朕的深恩厚义,朕此生此世都铭记于心,绝不敢忘却。”
这时,诸葛诞略作迟疑后,拱手施礼道:“陛下,孔明乃是草民同族之兄长,对于一些事情,草民心中略有不同看法,不知可否斗胆直言?”
刘禅连忙摆手示意道:“按辈分而言,朕理应尊称公休先生您为叔父才是呀。”
诸葛诞闻言惶恐不安,赶忙躬身推辞道:“哎呀,草民万万担不起如此称呼啊!”
刘禅见状微笑着安抚道:“叔父不必过谦,请尽管畅所欲言便是。”
得到许可后,诸葛诞轻抚了一下自己下巴上那短短的胡须,缓缓开口道:“世人皆言是孔明成就了先帝与陛下两代英主,但依草民之见,又何尝不是先帝和陛下造就了诸葛孔明这位旷世奇才呢?自古以来,君臣之间本就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关系。想当年,先帝不辞辛劳,三次亲临茅庐恳请孔明出山相助,实乃风云际会之时,亦堪称上天注定之缘分呐。”
诸葛诞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孔明若不是先帝不辞辛劳地亲身前往隆中山中拜请出山,只怕他将会终其一生都隐匿于此,做一个与世无争的隐士罢了。
正是先帝慧眼识珠,赐予了他一展宏图、实现抱负的契机,方才使得他如凤凰涅盘一般,一飞冲天,声名远扬。尤其是陛下您继承皇位之后,更是对他委以重任,赋予他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如此一来,他得以毫无保留地施展出自身的绝世大才,最终成就了出将入相这般流芳百世的千古美名啊!从这个角度来看,孔明先生的确应当感恩戴德于先帝与陛下的知遇之恩呐。”
刘禅静静地聆听着诸葛诞所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隐隐有些不快。然而,待他冷静下来细细思量一番后,却也觉得诸葛诞所说不无道理。
此时,只听得诸葛诞话锋一转,再次开口言道:“只不过呀,这尘世间之事变幻莫测,本就不存在绝对唯一的标准答案。孔明先生固然凭借自身惊世骇俗的才华,得以名垂青史,受万人敬仰。但与此同时,他亦为此倾尽心力,呕心沥血,甚至不惜损耗自己的生命元气。要不然,以他那般经天纬地之才,又怎会年仅五十四岁便因过度操劳而英年早逝呢?如此想来,这究竟算是一种幸运,还是一场悲哀呢?”
刘禅微微一笑,说道:“先生所言虽有些刺耳,但朕也明白其中确有几分道理。然而,相父于朕之恩情深厚无比,唯有朕内心深知其分量,朕永远认定他乃古今第一完人,此生此世皆心怀感念。”
诸葛诞闻言亦是轻轻一笑,回应道:“草民方才之语还望陛下莫要曲解。实非有意贬低孔明,仅是就事论事、客观剖析而已。孔明之才学的确堪称亘古罕见啊!陛下有所不知,我与孔明同出一祖,在那阳都城内,我家距他家甚近。幼时,我常往他家中嬉戏游玩。犹记那时,子瑜兄长为人颇为严谨肃穆,而孔明待我却是极好,我俩时常相伴一同玩乐。再者,诸葛珪伯父与诸葛玄伯父亦对我关爱有加,尤其是章伯母,常常拿些美味吃食予我品尝呢。”
刘禅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流露出浓厚的兴趣,原本有些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的身躯不自觉地向前挪动了几分,仿佛想要离讲述者更近一些,以便能更清晰地听到每一个细节。只见诸葛诞微微眯起双眼,似乎陷入了遥远而又美好的回忆之中,缓缓开口说道:“想当年啊,我还是个年幼无知的孩童,身子骨颇为瘦弱,时常成为其他小朋友们欺凌的对象。那时候的孔明兄与我一般瘦弱,但他却有着高挑的个头,宛如一棵挺拔的青松。所以呀,每当我遭受他人欺负之时,他总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我的身前保护着我。”
说到此处,诸葛诞不禁轻笑出声,继续回忆道:“犹记得有那么一回,我不幸被四个顽皮的小家伙给围住了。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对我百般刁难和推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孔明兄如同从天而降的英雄一般出现在我面前。面对那四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他毫无惧色,毅然决然地冲上去与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然而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尽管孔明兄奋力抵抗,但最终我俩还是不敌对方,双双挂了彩。待回到家中时,身上的伤痕自然没能逃过诸葛珪伯父的眼睛,于是乎,我俩免不了挨了他老人家一顿数落。哈哈哈哈……”讲到这里,诸葛诞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中既有对往昔岁月的怀念,也饱含着对那段纯真友情的珍视之情。
后来啊,有一次我与人起了冲突准备动手打架的时候,孔明先生拦住了我,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打架可不能光靠蛮力,也是需要动脑筋、运用智慧的。而且在某些关键时刻,‘走为上计’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呢。”如今回想起那段日子,我的童年时光充满了欢声笑语,而这所有的欢乐都是孔明带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