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烨烁，你应该知道我没那么圣母，不可能直接就说出完全原谅了你的话吧？”

唐霜闻言眸光深了深，同样也是真心地看着殷烨烁询问。

毕竟被催眠十几年，与早该相爱相守的爱人互相误会折磨十几年，唐霜的痛苦和伤心有太多，哪怕殷烨烁说了许多次的对不起，后来也险些用生命弥补，但是伤痕好了以后的伤疤依旧是不可能消失，唐霜也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心无芥蒂。

对此，殷烨烁意料之中，于是眼中的苦涩更重。

可就在这时，唐霜也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过既然你的悔意那么强的话，那你之后就好好活着吧。”

“什，什么？”殷烨烁蓦地一愣，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唐霜一字一顿道：“我说要你好好活着，别再像以前那样，企图用生命来偿还亏欠了，因为只有好好活着，你才能好好地偿还。”

况且，殷烨烁已经算是“死”过一次了。

唐霜不是见不得死人，汤素萍，顾宛然和方悦可，她可以毫不留情地看着她们死去，虞扬，她更是巴不得送他归西。

但是，殷烨烁到底不算是完全的敌人，唐霜不希望他再死一次了。

而殷烨烁抿紧了唇瓣，此时怎么会不明白唐霜表面上冰冷，深处暗藏的善良与温暖。

他红着眼眶道：“唐霜，你总是这么好，也这么地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