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生疏，再想热络便会尤为艰难，迈出的这第一步也会十分纠结。

所以坚持了半个月，殷紫月都没能说服自己放下面子到唐霜的面前。

可在昨天，知道汤素萍才是杀害殷父的罪魁祸首，甚至她坏事做绝，还在十五年前调换了顾宛然和唐霜后，殷紫月实在坚持不住了——

“汤素萍和顾宛然之前那么欺负你，现在知道真相后，你还好吗？”

殷紫月看着唐霜道：“你应该没有自我责怪，认为汤素萍到底养育了你十五年，顾宛然又是个好人，然后将自己的思想困在死胡同里，疯狂内耗吧？”

唐霜哑然了一阵，忍不住有几分失笑。

因为她虽然和殷紫月有一年多没相处了，但不得不说，月月姐还是很了解她的。

殷紫月知道，过去十五年的唐霜已经被汤素萍pua傻了，她认为汤素萍不喜欢她，都是她自己的责任，认为顾宛然是顾家千金，对自己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所以在真相揭露时，殷紫月担心唐霜十五年的价值观会彻底崩塌，由此开始怀疑人生。

但这次，唐霜没有。

“我没有为了汤素萍和顾宛然自我内耗。”

唐霜声音温柔而有力道：“因为在矛盾爆发前，我就认清汤素萍和顾宛然都不是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