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后,三城百姓恢复了正常作息,月施才安排众人收拾行李,启程回都城,三城的百姓都来夹道送别。
月施真切的感受到,未来,这些乃至更多,都是她要守护的子民。
……
有锦衣卫全天候的看管随行,加上月守御时不时的监督,赫连绝只能做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根本没机会溜出去干自己的私事。
眼见着请来了神医,想着能快些治好伤势。
但神医又说他的情况很复杂,需要多花些时间研究,稍有不慎,就会有瘫痪一辈子的风险。
听神医这么说,赫连绝就很纳闷了。
之前处理箭伤的医士只是说,伤口位置比较危险,需要好好静养,等待稍长些时日,皮肉愈合,就会慢慢痊愈。
况且……
射箭的马贼本来就是他安排的,要求无毒、杀伤力低、不能射向关键部位……
如今,神医为了研究伤情,不知使了什么药物招数,硬生生让他的伤口没法愈合,每天还像模像样地从伤口处取走一小瓶血。
看上去是那么回事,只是身子怎么感觉一日不如一日,越发疼痛虚弱。
但这可是治好了濒死的月施的神医啊,赫连绝又不敢不信,只好忍耐。
时间久了,赫连绝竟然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折磨”。
神医还很负责,路途中还经常跑来跟他同坐一辆马车,查看他伤口的情况。
据他观察,这位神医虽然是月守御请来的,但每次神医过来他的马车,看到月守御时并不热络,两人也无甚交集,应该不是月守御的人。
这样一来,赫连绝对神医更加深信不疑。
他不知道的是,神医“治”他一次,就会跑到前方月施的马车上唠嗑一次。
“丫头,你这个未婚夫还叫什么雅公子呢,直接叫哑公子得了。这段时日被老头子我折腾成那样,每天疼得哇哇大叫,也不出声阻止,还每天给我送宝贝,哈哈哈……”
“他这人自负得紧,认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再加上可能这段时间过得太好,让他飘飘然,脑子都不够使了。”
月施和关老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嘲笑赫连绝。
赫连绝现在叫什么,一叶障目,聪明反被聪明误。
锦衣卫昨天跟月施汇报,之前拦住赫连绝的那几人都是镇国大将军安插在队伍里的,他们还劝赫连绝提防着点关老。
结果自信心过甚的赫连绝,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判断,根本不听他们的,还觉得这些人以下犯上,直接打发他们不准靠近,免得引起其他人生疑。
这样一来,锦衣卫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筛查编撰传到赫连绝耳朵里的消息。
比如,明明每日月守御都衣带不解地贴身照顾月施,传到赫连绝耳朵里就变成了月施虽然身体有恙,但还是无时无刻牵挂他的安危。
外加月施这段时间不间断地安排人给赫连绝送吃食啊、送信、送温暖啊,他已然认定,月施经过大火一事,对他情根深种,他的计划正无比完美顺利地进行着。
活在美好梦境里的赫连绝,一门心思想的就是赶快恢复康健,好风风光光地回都城继任国师,开展下一步计划,所以才会百般讨好关老这位神医。
月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们回程的途中,已经传信让邓元和国师那边做好准备。
待国丧之后,只要赫连绝一出手,准备登临国师之位时,万众瞩目下,他们就来给他唱一场此生最风光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