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都算丑,那九州大部分绣坊的绣娘都不用干了。
只是这花开并蒂莲的图案……
即便他不喜社交,最近的传闻都传到风月耳朵里了,那厮今日还拿他打趣。
说什么,眼前良缘正好,不要辜负……
他对这种事全然没有想法,至少对风月客不会产生那方面的心思。
虽然为什么愿意和小十搭话,他自己也说不清,但肯定不是关乎男女情爱方面的原因。
很显然,眼前这女子,把传言当真了,还暗示他……
“香囊我收下了,从此你我两不相欠,互不打扰。”
既然是追着报恩,那报完恩就算了事了,不能再纠缠不休,他需和这个女人撇清关系。
至于这个香囊,暂且收下也无妨,等她离开,丢弃了便是。
月施见他将香囊收进怀里,眼神却没有丝毫动容,大抵猜到了他的想法。
看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动用那瓶“温柔乡”。
“身为同僚,互不打扰,你觉得可能吗?”
月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似乎为被小五拒绝,借酒消愁。
一般人类的酒,根本醉不到她,不多时,酒壶就空了。
“还有酒吗,再拿些来……”
月施扮作有些醉意的模样,伸手抚上小五的肩膀,整个人贴上去,非得要酒喝。
小五怕她纠缠,只好起身去拿酒,想了想,顺手拿了条手腕粗的麻绳。
小五离开后,月施瞬间坐直身,拿出藏在袖袋里的瓶子,抹了几滴“温柔乡”在小五的酒杯里。
他不懂医术,“温柔乡”又无色无味,根本不可能察觉出来。
等小五提着酒壶和麻绳回到院子,月施已经伏在桌上,泣不成声。
“你醉了,该回去了。”
醉酒的女人就是麻烦,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还是劝一劝吧。
“我到底哪里不好……”
月施抬头,泪眼婆娑地盯着小五,仿佛在看一个负心薄幸之人。
“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能被选为风月客,应当是聪明人。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具还活着的尸体。我不希望最后发展到,让你变成真正的尸体。”
小五说这话时,语气冷到让人如坠万丈寒潭,他动怒了。
月施见好就收,胡乱地给两支酒杯添上酒,递给小五。
“饮完这杯,除了任务,你我再无瓜葛。”
看见月施眼中的决绝和认真,小五庆幸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麻烦了。
接过酒杯,干脆地一饮而尽,还翻过来示意给月施看。
月施也闭眼喝完自己这杯,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
终于成了,哭得眼睛好痛……
喝了那么多,不醉倒的话不太好,月施象征性地昏了过去,趴在桌子上。
本以为小五会把她送回去,谁知他拿起那手腕粗的麻神,从脚开始,一圈接一圈地将她牢牢绑了起来,还把绳头拴在一棵老树上。
这,是怕她耍酒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