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施红着脸,感受着唇齿间香甜绵密的滋味,她都不知道这碟糕点是怎么吃完的……
她软着身子,曲腿光脚侧靠在软榻上,头枕在正襟危坐、只衣衫有些褶皱的男人肩头,细微地喘着。
经过刚才的一番“互相投喂”,月施的衣领有些松散,月守御低眉便能隐约瞧见她轻纱里衣下的精致系带,喉结下意识地滚了一周。
但他没有更过分的举动,毕竟敌人就在车外,身处不确定的环境中,他们需要时刻警惕,确保能随机应变。
这世上能蚕食他理智的,就只有月施了。所以他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停下了。
一直骑马跟在车厢旁的范泽言,听见月施吐槽过暖炉后就没了动静,不时就装模作样地背着旁人,想往里瞧。
明明马车一直很安静平稳,可有强大内力傍身、不惧严寒酷暑的他,总觉得周身不舒畅,内心很不安定。
有任务在身,他不能做出一些越界过激的行为,让月施他们生疑,只能按耐住自己想掀开车帘进去的冲动。
实在憋不住了,只能抓个人来发泄一下——
“公子有何吩咐?”
范泽言对着身后的溯溪打了个手势,让他策马移到自己旁边。
“你……晚些寻落脚处的时候,去买个质量上乘的暖炉。”
一直对范泽言不疑有他的溯溪,难得有几分怔松,但几秒后就自己说服了自己。
虽说他们有内力护身,不畏酷暑严寒,但公子从小尊养,有些讲究也属实正常……
所以——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月施一行人入城找了个酒家吃饭住宿之后,溯溪匆匆赶回,将一个东西偷摸着塞进范泽言手里。
一手可握,纯金掐丝结构,嵌着名贵的彩宝和珍珠,入手圆润敦实,套着的锦布也绣着繁复精致的花纹,边缘还坠着几处流苏穗子。
顶上有个做了隐藏设计的小翻盖,打开便能看见一颗拳头大的透明晶石。
这种稀有的晶石没什么别的特点,就是注入内力后,会变红发热,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恢复原样,商家就拿来做暖身的用途。
不过也是矛盾,这种晶石个体较小,珍稀昂贵,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而那些买得起的大富大贵人家子弟,基本都有修习内力,能抵御严寒酷暑,根本用不上这玩意,多是为了享受才会购买。
幸亏他们入的是个大城,溯溪跑遍了全城,才找到这么个他认为勉强能配得上范泽言身份的暖手炉,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喜不喜欢。
“这是,汤婆子…”
范泽言下意识盘了下手里圆不溜秋的东西,语气僵硬。
显然,溯溪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一个内力高强的大男人,怎么会用暖手炉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
但范泽言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怎么会鬼使神差地让溯溪去寻暖炉,或许是临时胡乱找了个借口,现在倒是不知道怎么圆过去了。
他又不好辩驳,难不成承认自己是想给月施的马车换个暖炉?
然后,再让溯溪去买?
这不扯淡吗……
他怎么会因为月施的一句话,就上心去安排,一定是被月守御气昏了头……
溯溪不知道短短几秒,范泽言内心进行了多么复杂的斗争。
只看自家主子盘暖手炉盘得正欢脱,以为自己称了他的心意,眼神里满是求夸奖的期待,配上一张娃娃脸,像个小狗似的,眼仁儿湿漉漉亮晶晶的。
望向溯溪那副神情,范泽言心中涌起一股无处发泄的气恼,连带扣住暖手炉的手指都用力收紧。
吸……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