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就不像是那么细致的人,却偏偏做了这么细致的活儿。
魏慕容侧着身子,看着她在那里认真的编着。
“你这是编什么?”
“小筐子。”宁烟道。
“有什么用?”
“可以放在厨房里放洗好的蔬菜,能沥水。”
顿了顿,宁烟又说,“也可以用来放置小东西,还可以种花。”
“是吗?”
“我打算做好到时候放在我的房间里,来放花,鲜花干花都可以。”
“花难道不是插在花瓶里?”
“谁说花就一定要放花瓶?”宁烟反驳,“可以放干花,满天星放在里面,很好看,活花的话,将花瓣拔下来,或者将花朵剪下来,放在里面也可以。”
“鲜花会烂,会臭。”魏慕容打击。
“三天一换,没机会臭。”
女子冲从善如流,“再不济一天一换。”
魏慕容不说话了,因为她说得很有道理。
只是不经意一抬眼,就看到女子的侧颜,不自觉的,和一个模糊的影像重叠。
那一瞬,魏慕容心中像是有个小人儿在说:她可真美。
二十分钟后,宁烟编织完成。
“有打火机吗?”她转头问魏慕容。
“那边行李箱里,右边的蓝颜色盒子里。”
宁烟走过去,“里面没私人用品吧?”
“内裤在袋子里,你别碰。”
箱子打开,一股淡淡木质香弥漫出来。
嗯,霸道总裁该有的香水味。
蓝色盒子一看很高档,打开里面就是一枚漆黑还镶钻的打火机。
几颗黑色金刚石镶嵌在上面,幽暗又神秘。
“这么高档的东西,这几颗石头很值钱吧?”宁烟笑问。
可是她的眼里,却是一片冷意。
这个打火机,为什么在魏慕容这里?
许是肌肉藏起的记忆,令她手指悠然握紧,恨不得将这个打火机捏碎。
以魏慕容的角度,他只看到宁烟的一点侧颜,和紧紧握住打火机的手。
他的想象里,是宁烟对黑金刚石感兴趣。
于是提醒,“最好别抠上面的钻石,不然我要你命!”
阴凉漠然的声音,提醒警告又威胁的语气。
他不是在开玩笑。
宁烟回过神来,眼中冷冽顷刻消散。
“魏总紧张什么,你这几颗钻石的确值钱,但我对偷没兴趣。”
一手打火机,一手编制好的竹筐。
将边沿竹条扭曲回折的地方用火焰适当烧过,毛边瞬间就不见了。
完成之后,拧眼将打火机放回盒子,合上行李箱,随手也将小竹筐放在了木桌上。
来到床前,宁烟正要去里面,结果魏慕容一挪,自己睡到了最里面,将外面的位置空出来。
宁烟立即戒备的问,“你是不是想趁半夜把我挤下床?”
“凌晨两点了大姐,你要不要睡?”魏慕容没好气的吼。
宁烟不扭捏,掀开被子躺进去。
脚不小心碰到魏慕容的脚。
他没好气的吼,“你冰条子吗那么冷?不许冻我!!”
“是你自己上半身睡里面去,下半身还在这外面,把你的脚挪进去!”
魏慕容气呼呼转过身,背对着她。
宁烟也是同样操作。
被窝里两人背对背,严丝合缝一点也不冷。
凉风从木板缝隙中透进来,睡着的人本能会寻找温暖。
不知道什时候,背对背的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相互拥抱……
宁烟做了个梦,梦见她把一个男人扒光,还做了很不道德的事情。
直到头顶响起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臭女人,把你的手给我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