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纷纷散去。

……

已是深夜。

前来乱葬岗探寻无果的人也都陆续散去。

可他们还没进家门，又觉大地震颤。

乱葬岗的方向，一道道身影飞掠而起，又向山阴掠去。

李沐凡也驱车返回。

一路上，他心事重重。

经此一事，他只觉天地虽大，却终难自在无忧。

是人便有束缚，或许只有霍刚阎嵩以及屠女他们，不受阴司管辖。

如他这般非凡之人，只想正常了此余生却还被干预。

或许化作尸灵，才得真正自有。

可他这一世因果，也将在化作尸灵之后，会被彻底打乱。

几天之后，李沐凡与秦黛茜相约一起去晋中看杨亭旭的尸身。

李沐凡的心，更加纠结。

他与秦黛茜并坐车后排，一路守口如瓶，心中冲动之意却越来越浓。

他在想，即便不能化作尸灵复生杨亭旭，是不是也该让秦黛茜知道自己的真实来历。

李沐凡欲言又止的状态很快便让秦黛茜怀疑起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秦黛茜主动开口询问。

李沐凡沉吟半天，却是说道：“十八年前，盗取杨家技术的那家小公司，其实是柳家在操控。

小公司表面上获利微薄，就算杨家打赢了官司也获赔不了多少钱。

柳家在原有技术的基础上再度创新研发，提升另一家公司的实力。

我之前用那么多钱，其实是买了那家小公司的股票。

赵光明赵总也大量持有那家公司的股票。可以全部转给你。

到时候，杨家将成为其最大的股东，彻底切断柳家的技术来源。

当然，如果用心去查他们的财务的话，或许也能发现他们的犯罪证据。”

秦黛茜眼神渐渐凝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要做这些。”

李沐凡冲着秦黛茜咧嘴笑了笑，只给了对方一个深不可测的眼神。

“你到西京没多久，怎么会知道柳家埋得那么深的商业秘密？”

秦黛茜不可罢休，继续追问。

李沐凡看向窗外，淡淡说道：“我，脑子里有许多莫名奇妙的记忆。”

秦黛茜美眸瞠圆。

李沐凡继续说着：“其中有一段记忆，来自一个已经死了十八年的人。”

秦黛茜几乎停止了呼吸，心跳却突然变得剧烈。

李沐凡仍旧看着窗外，淡淡地陈述：“那段记忆让我知道了好多事，认识了好多人。”

李沐凡转回身，满眼柔情地看向秦黛茜，“包括你。”

李沐凡双眼细长，微微上扬，眼珠乌黑透亮。

杨亭旭则是标准的杏眼，眼珠微微泛黄。

可秦黛茜却从李沐凡的眼神中看到了杨亭旭的样子。

而李沐凡说的话，更让她不得不将两人联系起来。

“难道……”秦黛茜深吸口气，用力摇了摇头，尽量平复自己的澎湃的心境……

“你说的那段记忆，就是亭旭的记忆？……是，是一玄做的？

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过于激动，秦黛茜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而且有些语无伦次。

李沐凡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满眼心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