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长老这个年纪,也只相当于炼气境的中年。
张县尉见陈长老不搭理他,又微笑着说道:“犬子被这个姓谢的小子打成重伤,本官要带他回县衙问话。莫非陈长老有异议?”
那陈长老冷笑道:“张大人差矣!令郎和谢小子都是本书院的学员,他们之间有什么争执,都是我们书院的内部事务,似乎不需要衙门介入吧?而且,我听说,令郎在书院中飞扬跋扈,今天这事的责任只在令郎身上!”
张县尉依然陪着笑脸说道:“今天在场的有很多西峡书院的人,请哪位站出来说句话。只要他证明犬子真的在书院中作恶,本官一定不会徇私,不光放了张猛和谢天,回家还要对犬子家法惩处!”
张县尉这一番话,说得比唱得都好听。但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大家都知道他的凶名,惯会做秋后算账的事。今天谁要是敢说他儿子的坏话,估计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张县尉见无人吭声,心中得意,却依然做出一副好人面孔:“陈长老,你都看到了。既然无人作证,那我就把这两个小子带回衙门了!”
陈长老冷哼一声:“不行。无人作证,那是他们怕你报复,不敢作证。我就是不许你把我们的学员带走!”
张县尉终于凶相毕露:“无人作证,陈长老还要百般阻挠,莫非要与王法作对吗?”
“与王法作对”,就是与皇家为敌。
这帽子太大,陈长老虽然修为高出张县尉一截,被张县尉扣了这样的帽子,也要考虑一下后果。
“我来作证!”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
张县尉有衙门做后盾,就连陈长老都要想想后果,其他人就更是敢怒而不敢言了。就在这难得的静谧中,有人要作证的声音就越发显得突兀了。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娇弱的女郎从陈长老的背后走了出来,正是西峡书院的第一美女田思思!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出来作证的竟然是她。
谢天拍着张猛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外甥女的婚事可能要黄!”
能不黄吗?未来的儿媳妇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自己作对,分明是不想与张家结亲了。
张县尉见了,简直气炸了肺。
张猛头都大了:“我爹要是知道我给姐夫惹了这么大的纰漏,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张大人,现在有人作证了,难道你还想把这两个学员带走吗!”陈长老望着张县尉那张气成猪肝一样的胖脸,揶揄道。
“贤侄女,你知道你今天这么做的后果吗?”张县尉语带威胁。
“不劳县尉大人关心,小女子早就想过了。令公子前途远大,我们田家不敢高攀!”
田思思的话音未落,就引得全场一片哗然。
“思思小姐不愿与张家结亲!”
“好决绝的女子,佩服!”
“张家的面子这下丢到姥姥家去了!”
张县尉那猪肝色的脸又一次变色,成白的了:“贤侄女,你说出这样的话,可曾经得令尊大人的同意?”
田思思冷笑一声:“家父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他要是知道,也不会将我嫁到一个纵容儿子作恶的酷吏家!”
张县尉再也忍不住了:“不知好歹的贱婢,你一心维护这小子,莫非与他有私情?看我一掌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