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画上和扇子上画的花也因为日子久了没那么清晰,所以是沈君生和她都分不清樱花树和梧桐树,还是。
确实是有两棵树的存在。只是沈归梧当年那幅画中是樱花树,如今却是梧桐树,是心变了,还是人变了。
啧,谁家正常人结婚当日大半夜不做正事跑来赏月画画的。
哦,沈归梧有病,她也有病。
圣妩正百无聊赖思忖着,而对面正作画的沈归梧确实一笔一落都在认真临摹着她。
“好了。”
顷刻间,沈归梧便放下了画笔,拿起那幅画朝着圣妩走去。
闻声,都快要无聊睡觉的圣妩一睁眼,便见沈归梧已经过来了,她也懒得动了,直接牵着沈归梧的手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然后一只手拿起画的另一端,垂目端详起来。
不错,和之前她看得那幅画一般无二,旗袍女子,梧桐树下。
甚至沈归梧将画中女子有些困意的传神都画出来了。
圣妩忍不住白了眼他,语气恼怒,小脸一鼓起。
“你怎么连我的困意都画进去了。”
沈归梧笑着,抬手牵住她的手,“我画的是你,你如何模样画上便是什么样,放心,这画只有我一个人看,没人会笑话你的。”
圣妩嗔怒他一眼,“我才不是怕被人笑话呢!”
“是是是,阿妩不怕,是我小人之心了。”
沈归梧轻笑着,将手中的画放下,然后抱住圣妩,和她一起斜靠在梧桐树下,他的手臂给圣妩当枕头,两人一起躺着看夜幕星空。
“阿妩,你之前画的那幅画我思来想去还是没懂。”
“哦,不懂算了。”
“今日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当真就不舍得哄哄我,解释一下那画的意思么。”
“嗯......行吧,勉强哄哄你。”顿了顿,“哼,那画上这么明显是几颗红豆。”
“红豆?”沈归梧讶然的语气不像装的。
“你不会真没看出来吧?!”她的画技这么好!
沈归梧沉默着,眼神无辜清澈。
“你......”
见状,圣妩气噎,她抬手给了沈归梧一肘,不轻不重像是挠痒痒。
“不跟你解释了!”竟然怀疑她的高超画技!
沈归梧被打也高兴,他假装有些吃痛地捂着被打的地方,“嘶,好痛。”
“你该!”
换的是圣妩的再一次痛击!
“阿妩好狠的心。”
两人欢乐打闹见,沈归梧忽的眉梢一挑,他抬手做了个竖指的动作。
“嘘!”
圣妩顿住,潋滟美眸认真看着他,“什么?”
“你看。”
沈归梧抬手温柔将她和自己对视的头一转,望向了梧桐树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