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妩冷漠眨了眨眼，眸色坦然，“是，不仅是你，还有露米娜。”顿了顿，她补充道。

“哦，还有一个路西法，你以后会见到的，他是上帝之下最强大的天使长。”

“你为了什么。”

“系统告诉我，我完成任务，就可以离开万鬼深渊了。哦，也就是地狱的最底层。”

“你被关了多久？”

“......记不得清了，好像......有好几万年了吧。”圣妩微微抬头，眸色茫然。

几万年......他有记忆的这一年，不曾和外界接触的这一年都已经足够重复孤单了，而她确实被关了几万年！

见状，卢修斯心口越发压抑起来，隐约泛着一丝酸涩轻疼。

“所以，你的目的也是要我爱上你，是么。”

“是。”

“如果我没有呢。”

“那任务失败，或许......我会消失。”圣妩说的轻描淡写。

卢修斯瞳孔一颤，喉间艰涩，她的代价竟然这么大......

可是，这也不是她能算计伤害那些人的理由。

【叮！男主好感度，30！】

比起让他仇视愤懑圣妩这么无情对待那些人，他更关注在意到的是，为什么她会这么狠心无情，甚至他一个旁观者都能波动情绪的画面，而她一个亲身经历者却能笑着说出来。

他无法想象她是经历了什么样的黑暗才有了现在的恶魔模样。

他坚信没有人天生就是坏的。

“你为什么从来不动心，甚至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不动心是为了继续任务，能活下去，可她竟然一点感动和眷恋都没有，像是没有人性，不会爱，也没有爱。

圣妩缓缓垂眸，瞳孔无温，“因为，我生于黑暗，他们试图用光明拉入出来，可我厌恶光明，也不信一切感情。”

说罢，圣妩凝目斜瞥着他，语气凉薄，“卢修斯，你信仰的东西是错的，上帝不会庇护所有人，爱也不能感化一切。”

这话如果是之前，卢修斯一定会坚定反驳，可是当看到了圣妩的记忆之后，他迟疑了，眸光之中是翻涌着的挣扎和茫然。

那些爱她的人都被她一次次利用，甚至是抛弃，她从来没有在意过......

难道，真的是他的信仰出了问题？

“谁也救不了我，上帝也不能。”

看着他的神色，圣妩唇瓣嘲然微扬，极轻极冷地说了一句话，随即无所谓地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她转身走向了门口，抬手正要推开门。

“我可以！”

忽的，身后在一刹那传来一道坚定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