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灵智初开那年遇到萧云升的。

彼时的她，还是一朵水仙花。

沾染了少些灵气，于是多了些灵智，有了些神通。

这个世界并不缺少精灵鬼怪，万物皆有灵，只是俗人们都沉醉于眼前的琐事，从来没有真正放眼瞧过眼前的一切。

树姥姥是这么对她说的，老人穿着一袭旗袍，优雅地照料着一众的花朵。

粉嫩的玫瑰，皎洁的水仙花，还有大气的牡丹。

她懵懂似的坐在一旁，看着老人眼底的沧桑与温柔，只觉得世界都很安静。

......

“诶，同学，你不去军训嘛？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白大褂的校医看着坐在林湘灵边上的萧云升，有些无奈地说道。

萧云升眼眶微红，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湘灵晕倒的一瞬间，萧云升内心的焦急与痛苦，攀升到了顶峰。

“这是你的小情人嘛？别担心，我们是专业的。”

校医打趣了一声，萧云升也没有反驳。

还是看了眼林湘灵，却发现后者的脸颊好像红了些许。

“她只是正常晕倒而已，放在阴凉地歇息一会就好，你还在这一直陪着，这可真对小姑娘上心啊。”

校医有些啰嗦，“你提前准备好一些藿香正气液，或者糖水之类的，让人小姑娘喝一喝，提前预防一下，她是因为体质比较差，所以需要好好休息。”

校医对这个焦急抱着女孩过来的男孩，印象颇深。

萧云升很认真地听着。

“好的，我记住了。”

萧云升回答，他的嗓子依旧带着些许撕裂感。

“唔......\

林湘灵的睫毛动了动，紧接着那双水晶般的眸子也睁了开来。

眼前是一张有些惊喜的脸，熟悉而又亲切。

“萧云升......\

林湘灵嘟囔了一句，像是没睡醒似的，声音很细很小，不过萧云升还是听见了。

“感觉怎么样？”

萧云升问道，两眼直直地看着林湘灵。

林湘灵好像还有些迷糊，不过还是回答道：“好像睡了一觉。”

萧云升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嗓子依然痛得要命，从口袋里摸出润喉糖，撕开包装吃了一颗。胖大海味的与薄荷味的包装是不一样的，许是察觉到了这一点，萧云升朝着林湘灵笑了一下，解释似的说道：“你送的那盒，我不舍得吃，于是自己买了一盒。”

林湘灵莫名地有些高兴，不过还是皱了皱眉：“那是不是有些浪费钱啊？”

萧云升摆了摆手，“哪里，一盒润喉糖能要多少钱。”

校医去边上的饮水机倒了一杯热水，嘱咐林湘灵喝。

林湘灵努力地撑起身子来，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她两只手好像也是小小的，紧紧攥着不大的杯子，像是一只松鼠在拿着一枚松果。

有些可爱。

萧云升想着，感觉嘴里的润喉糖好像还挺甜的。

林湘灵微微低着头，有些不敢看萧云升，她呼了呼气，想要将那热水吹凉一点。

军训帽被校医取了下来，随意地搁置在一旁，她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高高地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