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薄玉衡,冷脸一张,显然也不想多管。
谈闻时走到谈严面前,向谈严借了他的剑,然后走回大殿中间,将剑平举在前。
目光冷冽,眼神坚定。剑穗摇晃,谈闻时开始舞剑。动作利落,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但不花哨。
正如银爻所料,殿中众人渐渐安静下来,脸上玩味的表情逐渐转为惊艳,然后是沉浸在谈闻时的剑舞中,连谈墨看了也是连连点头。而谈箬可脸上的神色自然不好看,红艳的唇下勾,一幅鄙夷的神色。
谈严脸上淡淡的笑意蔓延开,眼底盛满了细碎的光,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随意一折,放在唇边吹出一段乐声。
曲声渐快,谈闻时舞剑的动作也如游龙,迅疾如同闪电,又如战鼓鼓槌,一下下擂进众人心头。
银光闪过,谈闻时将剑舞过头顶时一把将剑拔出,寒光凛凛,在夜晚尤其令人泛着寒意。剑鞘飞出,“噌”地落在谈箬可面前,将谈箬可吓得一手抓紧桌子。
而谈闻时仿佛没有注意到,舞剑的招式越发稳健潇洒,脸上的冷意也越发明显,双眼中的寒光与挥剑生出的寒风相得益彰,观者如临其境,仿佛正身处战场!
银爻放下桂花酿,她本饮酒欣赏谈闻时的剑舞,由缓及快,英姿飒爽。但是谈闻时越舞她越觉得不对劲。谈闻时无法修炼,没有参与过诛邪除异,甚至很少出谈家南山部,平日里除了管理南山部中的事务,便只在自己的院子里。按理说,她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戾气才是,而舞剑的谈闻时,眼中隐隐有杀意闪现。
银爻不动声色,仔细观察着殿上舞剑的谈闻时。
这时,乐曲节奏稍稍慢了下来,而谈闻时的招式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谈严眼中急色显露,他只能又将节奏加快些许。
之后好几次,谈严明显有意放缓,而谈闻时却恍如入无人之境,舞剑的动作没有放慢任何,挥出的剑风越来越凌厉。
众人仍然拍手叫好,两位长老似乎有所察觉,从赞赏之情中回过神来,脸色逐渐凝重。
寒光再次闪过,却不是来自谈闻时手中的剑。刹那间,殿外冲进来另一把剑,“当”地一声打掉了谈闻时手中的剑,随后直插入地面,立在殿中,剑尾仍在摆动。
再看谈闻时,手中的剑掉落在地,被不明飞剑击打后,受力也站不稳,眼看就要仰面倒下。
谈严眼疾手快,飞身而出,吸来剑鞘握在手中,用剑鞘垫在谈闻时背后。谈闻时借力稳住身形,这才没有倒下去。
谈严见谈闻时站稳后收回剑鞘,柔声问道:“还好吗?”
谈闻时摇摇头,显然刚刚舞完剑体力还没缓过来,但还是很感激地朝谈严笑了笑。
“我教与你剑法,不是为了让你可以舞剑或是和其他男人纠缠在一处!”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名男子,身着黑色劲装,身材健壮高大,眉宇清秀,手上提着一柄空的剑鞘。看来不明飞剑便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