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薄玉衡的身子越来越热,臂弯将银爻的腰肢禁锢得没有一丝缝隙。银爻直觉得要喘不上气,一手轻轻拍了拍薄玉衡的肩,嘴中忍不住发出小猫般的嘤咛。
薄玉衡微睁双眼,深邃的眼中盛满迷离。他不舍地放开甜软的双唇,低头看着银爻在他的臂弯间微微喘息,只觉得心中千百年来的空缺一一填满,不由得餍足地轻笑出声。
银爻大口大口地呼吸,方才只顾着沉醉在深吻之中,现在只盯着薄玉衡衣襟上的云纹团花,一遍遍顺着金线描摹,就是不敢抬头看。
薄玉衡同样以深呼吸平复胸中满腔的炙热,双手撑在银爻柔软的腰后,以防她脱力往后倒。
几分钟过去,耳边银爻的呼吸恢复平稳,却抿着唇瓣盯着那团金线云纹,他打趣道:“小神使这么害羞,以后吻你可得找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才好。”
闻言,银爻不禁抬头,接触到薄玉衡满是深情笑意的眼后心底一窒,垂眸盯着那双扬起的薄唇,嘟囔着:“为什么?”
“这么害羞,要是轻易就能被人找到,我怎么吻你?”薄玉衡的嗓音温润低沉,富有磁性,此时已经收起喑哑,却仍让银爻听得扬起笑意。
眼前的薄唇张合,上扬的嘴角如钩子在在银爻脑海中一遍遍钩出方才的绵长深吻,柔软温热的双唇轻轻含住她的唇瓣,闭上眼后,引她在瀚海深游、上云端沉浮。
想到这里,不禁脸又一热,张口想说些什么,卫生间门口突然传来两道声音:“见过神使,受东方鬼帝之召,前来相助神使,听凭差遣。”
两张龇牙咧嘴的鬼脸横在门前,布满血丝的四颗眼珠直直盯着洗手台前拥抱着的两人,旖旎的气氛瞬间凝固,银爻正染上红霞的脸颊顿时不该面对谁,只能埋到薄玉衡颈窝里,眼不见为净。
丢神脸丢神脸!这不得在冥府传开了啊!
薄玉衡感受到银爻的黑发蹭着自己脖颈的肌肤,嘴角的弧度更大,一手抚上银爻发髻,遮去少女媚眼如丝。
他对着门口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难得心情很好:“多谢二位相助,我与神使这就动身回广源村,届时还需两位多多操心。”
黑无常将手中竖着的寒铁镰刀拿得远了些,血红的大嘴咧开,嘶哑的声音从喉咙底部传出:“谈家主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兄弟两个应该做的。”
白无常也咧着煞白的嘴唇,低低笑了几声。
银爻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面上佯装愤怒,拍拍薄玉衡肩膀,眯眼冲着黑白两兄弟威胁道:“这位是我门下修阴阳道的,日后再上阴司祭拜,你们俩可别捅给十大阎罗殿!”
黑白无常脸上的笑立马收敛,看上去倒是顺眼许多。黑无常小心翼翼道:“神使不必担心,泰媪娘娘吩咐过我们了,谈家主放心,神使也请放心。”说完,在嘴边比划了拉拉链的动作,可那血红的大嘴紧紧抿着也能看到其中雪白尖利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