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爻蹲在岑申旁边,轻摇了几下肩膀,嘴里喊着他的名字,良久,才看到紧闭的双眸颤动几分。
岑申侧着躺在冰凉的地上,双手已经冰冷,浑身的温度也正在逐渐降低流失。他虚弱地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在眼里的便是银爻。
银爻和薄玉衡一左一右扶着他坐起身,岑申气息微弱,脸上身上几乎都是伤,干涸的血液凝在破裂的衣服上,坐起时拉扯到又是一阵疼痛。
好不容易等他坐起来,岑申垂着头虚弱喘气,银爻正想探头上去看看岑申什么情况,却没料到对面就像一条大狼狗一样猛地扑上来。
岑申双眸含泪,两只手臂环绕住银爻的脖子,双臂上的肌肉硌得她生疼,耳边是岑申阴柔虚弱带着哭腔的声音:“小银爻,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见不到你了~”
突如其来的哭诉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些意想不到,尤其是正对着银爻的薄玉衡。
他满脸惊愕,随后看到岑申抱着银爻的样子直接蹙起双眉,看着银爻的眼神危险,看到岑申对着银爻的耳朵说话诉苦之后,脸上的表情直接降到冰点。
那边的岑申背对薄玉衡,尽情呼吸槐花的香味,还在不断哭诉,语气十分哀怨:“小银爻,你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他们打我打得浑身是伤,我都疼晕过去了!”
银爻有些不知所措,对面薄玉衡杀气腾腾,身前岑申声音娇软抱着她撒娇,旁边还站着一个红衣如火清冷矜贵的舛邈......
她何德何......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过,理智回笼,银爻将脖颈后岑申的双手掰开,满脸温柔笑意,语气尽量平静:“我这不是救你来了嘛!你先冷静冷静,咱们上去休息,你把伤先处理了哈~”
岑申这才罢休,满足地笑了,随后挣扎着作势想要站起身来,伸开右臂又想环住银爻的肩:“小银爻,你借我靠一下......”
薄玉衡不再忍耐,直接伸手把岑申拉过来,将他的左手搭在自己肩上,冷漠道:“她扶不住,可别摔了你!”
薄玉衡动作粗暴,下手没有什么轻重,疼得岑申嗷嗷叫唤。薄玉衡可不管这么多,将岑申连拖带拽带出山门。
银爻和舛邈走在两人身后落后几步。
“神使真是艳福不浅。”舛邈嘲讽凉薄的声音再度响起,引得银爻侧目。
“怎么?你也想试试?”银爻挑眉,对面的舛邈听了瞬间沉默,“不想就别多嘴。”
“你的名字,是扶桑神取的?这么拗口,文绉绉的,不像是扶桑一脉的风格啊?”银爻见舛邈半晌不说话,只能主动打探。
“怎么?神使是想打探我的身份?还是说神使不过封印千年,连这都忘了?”舛邈目不斜视,一副完全没把银爻放在眼里的样子。
银爻这辈子的壁怕是都要在舛邈这里碰完了......但想要得到想要的信息,低头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