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爻浑身是伤,再加上被鹭驺一掌强力狠狠击中,外伤加内伤,此刻已经虚弱得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连胸口起伏也十分微弱。
薄玉衡替银爻盖上被子后,从自己房间拿来了给伤口止血的云南白药和一卷纱布回来,细心地锁上了房门,一系列动作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锁轮转动的声音将银爻惊醒,她皱眉将眼睛撑开一条缝,看到薄玉衡的身影后又闭上眼,打趣道:“怎么还关门?难道谈大家主亲自给我上药?”
银爻虚弱的声音黏黏糊糊,带着鼻音,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薄玉衡听在耳里,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从喉间溢出轻笑,带着勾引和促狭:“给神使上药,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银爻唇边也露出笑意,说话间,她突然感受到自己身边的床榻一陷,随后身上的被子被褪到腰间,她猛然睁眼,薄玉衡竟真的拿出药瓶和纱布,一副准备给她上药的样子。
这反而让银爻有些局促,她伸手摸向腰间卷起的被子,忍着伤痛往上拉。
薄玉衡却将她的手轻柔地握住,平放在银爻身体两边,将被子拉回腰间,温柔道:“你伤这么重,动来动去会反复撕裂,我来帮你上药更稳妥。”
银爻躺着确实没什么力气,她看着薄玉衡修长的手指撕开药瓶的封口,然后将瓶子放在一边,转头看着银爻,双眼中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薄玉衡注意到银爻满脸的不自然,唇瓣紧抿,缩着脖子,他撑着床沿靠近银爻,柔声道:“别紧张,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你上药了,熟练得很,不会把你弄疼!”
银爻本就迷糊的脑子顿时被薄玉衡的话弄得更糊涂了,她仔细思考着薄玉衡什么时候给自己上过药了,左思右想,自己上一次受伤就是在谈府的湖底了。
难道是人面龙身神入梦她昏迷那晚?难怪第二天早上醒来又有蚕丝被又有鹅绒床垫,浑身上下爽利了许多。
“原来在谈府湖底那夜,是你亲自给我上的药?!我还以为......”银爻有些震惊,照这样说来,那薄玉衡不是把她全身上下......
“那时不能让你被外界知晓,也不能让月明知道我把你关起来了,我总不可能让陆开止和旋龟给你上药吧?”说着,薄玉衡伸手拨开了银爻额头散落的发丝,将其挽到耳后,随后便将手伸向银爻衣服上的扣子。
银爻抿紧双唇,闭上双眼,反正她和薄玉衡亲都亲了,仅仅上药而已。
薄玉衡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他又将手撑在银爻两侧,低头靠近银爻耳边,低声说道:“小神使,你知道在现代,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银爻耳边突然传来薄玉衡妇幼磁性的话语,不由得睁开双眼,撞进薄玉衡满腔柔情的眼眸之中,支支吾吾道:“什......什么意思?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薄玉衡唇瓣扬起,呼吸间形成的气息喷洒在银爻的耳廓,诱惑的声音萦绕银爻耳畔:“在现代,我们现在在谈恋爱,我们......是一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