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姜离会告知阿碧口诀，然后让她自己练习。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以自己的浑厚内力，去牵引其修炼。

要知道，一个人修行了一种功法之后，在不废掉修为的情况下，将之修炼出来的内力强行改变路径，那可是很难的。

这也是为什么武林中人很少有人能够同时修习多重内功的原因。

“如此强行去改变一个人原本固有的行功路线，那可是非常损耗内力的。”

“这混小子对阿碧丫头也未免太好了点。”

孙老头心中如是想到。

如此不惜损耗将之领入门中，看的孙老头都有些羡慕。

“嗯，那你现在运转内力，再弹一遍试试看。”

知道阿碧记住了行功路线，姜离让她开始尝试着以内力去弹奏天龙八音。

“是，公子！”

阿碧神情凝重，双手缓缓搭上琴弦。

铮～

琴音奏响。

与原先不同，这一次，这琴音已经带上了杀伐之气。

“嗯？”

一听到这琴音，孙老头眼神一凛，心惊不已。

这是他第一次亲身感受到天龙八音的真正可怕之处。

以前的时候，由于姜离的天龙八音已经达到了圆满级别，可以控制攻击的方向范围。

所以，哪怕他之前听姜离谈过，但因为姜离并未针对过他，所以他也只是从姜离的对手的遭遇中感受到天龙八音的厉害。

可现在不同，现在阿碧还没达到那个境界，所以天龙八音群攻的特性让孙老头有幸感受了一波这杀伐之术。

“竟然如此的可怕！”

孙老头神色凝重，心中对天龙八音的评价又高上了好几个台阶。

本来他觉得自己已经评的够高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低估了。

“好在，好在老头我还有点功力，并且现在阿碧这丫头还不太熟悉，功力也比较低微，要不然……”

“不过绕是如此，就凭这琴音，阿碧丫头现在即便是对上一些一流，甚至是一些普通一点的先天一二重高手也是绰绰有余了。”

“要知道阿碧现在也不过是个三流而已，要是以后功力上来了，那还了得？”

孙老头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可怕。

……

铮～

又是一声清鸣过后，琴音戛然而止。

却是原来阿碧内力耗尽，无力再弹奏下去。

“公……公子！”

阿碧轻微颤抖着手，低着头，不敢看姜离。

她没想到弹奏天龙八音会如此的耗费内力，以她现在的功力，就连第一节都没办法弹完，就已经虚脱了。

“阿碧啊阿碧，你真是没用，公子传了你如此绝艺，可你却……”

“公子现在一定很失望吧！”

阿碧心中暗自自责，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如此的弱小。

“嗯，不必在意，你现在功力不足，而且才仅仅几天时间，能弹到如此程度，已是十分难得。”

看着阿碧现在的作态，姜离自然明白她心中的想法，于是轻声宽慰道。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他对阿碧的表现确实是满意的。

至于说功力的问题，这在他看来完全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