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被质疑了能力以后，立王有些不悦。

立王所在之地是黑暗的，龙战野所在之地是光明的。

“我与你联手，能够通过龙之试炼么？”

“区区一个龙之试炼，难不倒我，我还可以帮你杀了龙萧漠和龙毕，不仅如此，还可以让涂山容容对你死心塌地，甚至！成为这世界的主宰！”

龙战野一惊，这些都是他内心深处最邪恶的想法，被立王宣之于口后，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道：“闭嘴。”

“龙战野，这些又不是见不光的事，谁会没有野心呢？只要正视自己的野心，接受它，才是你要做的。”

立王起身，慢慢靠近龙战野，在他的耳边一直重复这些话。

“我说了，闭嘴！”

龙战野抬眼与立王对视，他的眼中充斥着愤怒与耻辱，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他最恶心、低俗的邪念！

他如此激烈的反应倒是让立王兴奋起来了。

立王想去破坏，去蹂躏，去践踏龙战野的尊严！

围绕着龙战野的都是那些他最不能接受的想法，这层精神攻击下，龙战野几近要崩溃。

“别说了！快滚啊！”

那道光柱的光芒也渐渐弱了下来，立王见势，加快了对龙战野精神上的攻击。

黑暗在不断侵蚀着光柱，龙战野心下也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告诉他接受这一切。

苦苦挣扎下，龙战野再度昏了过去。

光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咕噜。”

这一次，龙战野沉入了大海。

身为水族自然是不怕水的，他只觉着自己没有力气，无法向上游，只能慢慢往下沉。

“咕噜咕噜。”

在他下沉的过程中，周围出现了许多的人。

龙广、龙毕、龙闰......

龙萧漠、龙川柏、龙宣......

涂山容容......

以及故去的母亲——龙竹霞。

这些人都是他一生中的过客，同时，他也是他们一生中的过客。

这是走马灯吗？

龙战野以前听说过人在将死的时候会回忆自己的一生，如此情景，想必自己也一样。

“小野，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小野，答应别人的事可千万不能食言哦！”

不知为何，龙战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这是母亲的声音，母亲的话！

对，我答应了母亲，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现在还不能死！

求生欲充斥着龙战野的身体，他拼命地想往上游！

只可惜，有心无力。

不管他怎样挣扎，都没有办法获生。

就如同，不管他怎样努力，都难以改变龙湾的继承。

就在他心灰意冷，接受命运之时，他的后背传来了一股力量。

一股将他向上推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