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超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却也没有提出反对。
实际上作为行伍中人,他更喜欢雷厉风行的实地解决问题,即便是聚在会议室里,也希望能是沙盘推演,而不是在那里天马行空的空谈。
只不过,华夏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形成了开大会的风气。
作为体制中人,他当然习惯这样的形式,问题是现在牵涉到了他的父亲,能不能站起来的问题。
看到丁浮第一眼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这个男小孩,缺少了一些阳刚之气。
季恺采纳了丁浮的建议,让他稍稍改变了一些,对丁浮的印象
特护病房之中,江继年面色如腊,呼吸微弱,有些浑浊的双眼中,散发出茫然的神情。
感知出这些,丁浮没吭声,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江继年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严重。
病房门口,见到人群中的丁浮,张磊和江汉宽的脸上,都满是愤怒。
江元超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愣了一下……
就算象山医院的这些专家教授,不能让江继年站起来,见到他们,也不该满是恨意啊。
医生又不是神仙。
“你们俩是怎么回事?”江元超沉声问道。
被江元超那不怒自威的眼神盯上,江汉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张磊却是选择避开江元超的眼神,冲到了丁浮面前。
“你这个畜生!别说首长有功于国,就算是普通的老人,偌大年纪,你怎么下得去手?!”
此话一出,众人都停下了脚步,将目光聚焦到了丁浮身上。
江元超也将目光从张磊和江汉宽身上收回来,转而审视地盯住丁浮:“我父亲变成这个样子,是你害的?”
“我没有害人!”丁浮轻轻摇头。
“还敢狡辩!首长要是不能站起来,就等着下半辈子,待在牢里吧。”张磊双眼猩红。
江元超的眼神,也在慢慢变冷。
接到父亲生病住院的消息,他就急急赶了过来,医生检查不出病症,让他感觉,可能是父亲年纪大了。
根本不了解父亲发病的原因。
虽然理智告诉他,丁浮跟自己的父亲,应该没有“交集”的机会,更别说去伤害父亲了。
可是,张磊言之凿凿,不得不让他怀疑,父亲这一次发病,真的有可能跟眼前这个小青年有关。
听到丁浮否认,他转向张磊:“你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是,首长!”张磊一个立正,随后伸手指向丁浮,“是他,都是他!是他逼着老首长向他道歉!”
江元超沉着脸转向丁浮:“有这回事吗?”
季恺见状,赶紧插了一嘴:“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元超瞥了他一眼,道:“季校长放心,我虽然是行伍中人,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道理还是懂的。我这不是在问他吗?”
季恺脸上的表情一凛……按照体制内的级别划分,身为国家重点大学的校长,季恺的级别并不比江元超低。
但事涉江元超的父亲,季恺也不好公然袒护,于是对丁浮说:“你怎么会和江老发生误会?”
他说这句话,目的和重点,自然都是在“误会”上面。
因为他很清楚,所谓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自始至终只是在愚弄普通人。
像江继年这个级别,又已经离休的人,除非是站错队,否则的话,就算是鱼肉乡里,也没人会治他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