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了寒瓜又吃了好些小食,沈归荑才想起院子里还有个被忽略了的人。
“要不要给陈卓也送点?”
他被留下保护她,实在是有些屈才了,想必他此刻应当很郁闷,沈归荑适时地问了句。
方知夏却说吉叔早就送过去了,她才放心,虽然觉得说到陈卓时,方知夏有些奇怪,但也未曾放在心上。
夏夜的风吹拂在脸颊上,让人很是舒缓。
这个宅子虽然在巷子里,但与街市离得不算远,附近就是太原最为中心热闹的市坊,这会正是夜市最为喧哗的时候,她们坐在院中纳凉,还能隐约听到外头传来的声响。
让沈归荑有置身其中之感,刚用了东西,也不急着回屋躺着,就与方知夏就着夜色说起了话。
首先便是方知夏说到晌午看见了沈容茵的事情。
沈归荑已经知道王逸章回来了,那堂姐跟着回来并不是件稀奇的事情,但对他们今日抵达太原也表示了好奇。
“我记得堂姊说要过几日才启程,怎么回来的如此突然,且回来了也不回王家,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我们当时离得远,听不太清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瞧着安阳县主气色不大好。”
沈归荑不知道沈容茵生病的事,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她连着赶路坐马车也有些虚脱,像是病了一遭般。
堂姊本就体弱,刚回京没多久又启程赶回来,气色不好也是正常的。
“还有便是,安阳县主的脾气可真好,我见那王四待她可没段大人待你半分的好,甚至连个妈妈都能欺负安阳县主。”
同样都是夫妻分别,那边只有沈容茵对王逸章的不舍,至于那姓王的却透着浓浓的不耐。
这倒让沈归荑有些诧异了,她是失忆前见的王逸章,对其没有半点印象,但听绿罗说起,好似他们夫妻还算恩爱。
此番上京也是王逸章陪着她回家省亲,怎么会这样呢?
那个管事的妈妈,她倒是见过,此人仗着自己是王四的奶娘,就处处压着堂姊。或许是堂姊的脾气实在太好,还是该自己立起来才是。
即便段灼答应了会顾着她,她还是有些担忧堂姊的处境。
见她露出了些许苦恼的神色,方知夏犹豫了下:“你也别太着急,这样吧,我明儿去趟我伯父的酒楼,他那消息也多,没准能打听些东西出来。”
“你这没人伺候也不像话,伯父那有个小姑娘,在后厨帮衬手脚很麻利,身世也很可怜,自小就不会说话,被家里人给遗弃了。是伯母见她可怜,收养在了酒楼里,正好可以喊来伺候你些日子。”
“会不会太过兴师动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