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心里想着,她怎么可能这么笨,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好几次,她才不亲呢。
可身体却已经很诚实地贴了过去,果然就被他又抓着,摁在枕头上亲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之前是两人在这方面都没什么经验,沈归荑初被亲得面红耳赤,险些以为自己就要被活活憋死。
那她一定会流芳百世,被世人所笑话。
后来亲得多了,段灼便会时不时给她送气,但等他松开时,她依旧面颊满是潮红,浑身发软地倒在他怀里。
他的双手微微用劲,便搂着她的腰,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身上坐着。
就在沈归荑以为,他又要继续昨夜不是人的行径,段灼却只是这般抱着她。
除了亲吻,手掌就在她腰上细细摩挲着,没再做什么。
“不是让你别等的。”
在太原时,段灼已经习惯了她坐在椅子上等他回来,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说过不会等的,故而进屋瞧见烛火灭了,她也上了榻。
便自然的以为她睡着了,不想却听见了她重重的呼吸声。
这让段灼心口瞬间感到一暖,能有人记着自己,总是件让人欢喜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他最深爱的人。
“谁等你了,我,我只是睡不着。”
尽管沈归荑不认床,但到底是换了个陌生的环境,宅子确实清静好打理,但同样人烟气也淡。
白日里下人簇拥着,她还没感觉,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感觉到万籁寂静,尤其是她这样喜欢热闹的性子。
段灼没有戳穿她的小秘密,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这也怪他没能多点时间陪她。
但眼下这个节骨眼,又只能以大局为重。
他搂着她,想了下道:“我今日派人去了万家。”
万家是贵妃的娘家,她也算在翊坤宫长大的,万长青进宫时,她偶尔也会开玩笑般地喊声舅父,万长青还真敢应。
因有过幼年的事,她对万家的印象一向不太好,更何况她还记起是贵妃派人害了皇后。
即便皇后旧疾缠身,也撑不了多少年,但她不该动手的。
她在京中这几日也听说了,那赋税案就是万长青为钦差,负责押送赋税银,银子也是在他手里丢得。
也是他为二皇子源源不断地提供金银支持,什么龙袍龙椅,包括二皇子府邸搜出来的兵刃,也都与他有关。
二皇子被贬为庶民还关在宗人府,而万长青就没这么好运了,被押在大理寺,如今也不知是生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