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很大,除了一片看不见尽头的草场外,还连通着附近的仑箜山,山势陡峭草木旺盛,一年到头都有很多出没的山兽。
从野兔山鸡到狐狸猛虎,什么样的野兽都有,当初皇帝便是在此处遇见的猛虎,被段灼救下。
便有大臣提议,为了安全着想,要取消狩猎的项目。
可皇帝却不赞同,他觉得大雍勇士,御敌狩猎是本能,即便如今早已无需以狩猎逐草而居,但不可忘本。
这秋围足有一月之久,可以尽情得驰骋打猎,若能猎杀到老虎的勇士,自然是重重有赏,故而有不少还未出仕的世家子弟想要出人头地,都会选择来秋围试一试。
沈归荑这几日就像是出笼的鸟儿,彻底自由了,整天跟着二皇子三皇子一道,不是跑马就是上山。
沈容茵的父亲也是征战沙场的郡王,只是在一场战役中殒命。
她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旧疾复发郁郁寡欢,在将她与弟弟送回京后,便上吊自缢了。
沈归荑很是同情这个堂姊,她的身世如此凄惨,却还是能保持乐观的态度。
生活给了她重击,她却回以微笑。
她的骑术也不错,但多年不怎么骑马,总有些跟不上他们。
前面五日是跑马比试,沈归荑本是对这个没兴致,但见沈容茵想看,也就没再去打猎,陪着她去看比试。
不想就看见了皇帝身边站着的段灼。
两人这几日都有碰见,但周围都有人在,没办法说上话,只能遥遥相望。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只要一看见他,沈归荑的心情都会变好。
而不知为何今日竟格外得热闹,明明比试都要到尾声了,不是该参与的人越来越少才是嘛。
“堂姊,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来的人如此多。”
“皇伯父昨儿刚得了块奇石,说是天上坠落的天石,预示着大雍风调雨顺永保太平,皇伯父为此龙颜大悦。说此次比试,要奖励优胜者一块以天石碎屑所做的令牌,得令牌者可以向他提一个条件。”
不论是要赏银还是要封官都可以。
这使得整个围场都震动了,人人摩拳擦掌得想要参加。
沈归荑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自然来了兴致,当然最让她感兴趣的是那块令牌。
真的可以什么条件都能提吗?
只可惜她不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