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璇，你？”

清弦有些讶异。

显然，温清璇的这话出乎她的意料。

“你竟能看到我的未来？”

李然心中一惊。

“不，这并不是我所看到的，这只是我基于你先前的那番话，所为你设想出的一种结局而已……”

温清璇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不会想要这种结局，不过未来也并非如我所言一般发生，现在和未来之间会产生无数分支，这些分支中的每一个都通向不同的结局，但绝大多数人只能任由其摆布的被推着前进，最后不得不面对那一个可能完全未知、也可能无比熟悉的结局我……”

“且之后乱世将至，谁都无法独善其身，究竟谁能笑到最后，仍未可知……”

“但我接受不了那种事情发生在我的面前，”李然缓缓道，“我想要我的亲人和朋友陪伴在我的身旁，我想要看到一个群雄逐鹿的世界风云变幻，一切束缚我的规则，不过是会被我打破的桎梏而已。”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若无这点自信，我神路血祸者又怎敢在神路之中横扫无数天才？”

“有这般自信是好事，但是若无天地之规则，一些本该被束缚住的存在便会令万界生灵涂炭，你的亲朋好友可能也会因此灰飞烟灭，再也追寻不回。”

清弦道。

“不，到了那时候，规则将由我来改写，一切不该存在于万界的，都不会存活到那时候。”

李然斩钉截铁地道。

“那我便期待李然兄弟的表现，只是下一次神路开启之时，便是万界动荡之日，李然兄弟可要谨慎行事。”

温清璇微笑道。

……

“多谢温清璇姑娘的告诫，李某受教了。”

沉默半分钟后，李然对温清璇抱拳微笑道。

“不过是互相告诫罢了，也希望阁下能够做到你所说的一切，”温清璇道，“时候不早了，我和清弦先回去歇息，晚安，李然兄弟。”

“嗯，晚安。”

李然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旋即起身收拾桌上碗碟之中的残羹冷炙。

夜已深，收拾好碗筷之时后的李然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的他翻来覆去，脑海中还在回荡着先前温清璇所说的那番话。

当你到达你所期望的那等境界，再回首过去之时，便只会发现唯有你站在历史之上的时间长河尽头，注视着苍穹之下的沧海桑田……

唯有我站在时间长河尽头……注视着沧海桑田吗？

李然自嘲一笑。

若自己真的变成那副样子……怕是只会不甘心地踏着轮回而上，找到能改变一切的方法吧？

对了，还没问问死道印记之前那个炼丹怪孤帆给他的狂化丹到底有什么作用。

李然一拍脑门，终于是想起此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