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化娜：？？？

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崩坏能岂是如此温和之物？！

单纯的空律根本就不知道，乔森现在的行为纯纯就是在装比，但她仍然本能察觉到一丝不爽。

“哼，诡计多端的人类！”

“我觉得这里用足智多谋形容更好。”

“哼，无耻之尤！”

律化娜心头恼怒，与她意志相连的律者权柄无声蔓延，仅仅是情绪的些许波动便引发意识空间发生波动震荡。

刚刚诞生的律者核心犹如一把钥匙，沟通着隐藏在「虚数空间」内的无尽崩坏能汇聚向空律本身。

原本阳光明媚的世界以乔森和律化娜之间的中心位置为分界线，分割成两半。

无尽的黑暗从空律身后涌现，犹如怪兽般扩张吞噬着天空，直至与乔森所在处的阳光区域分庭抗礼！

意识空间并非现实世界的产物，而是乔森使用精神力量模拟现实世界开辟的虚拟空间。

崩坏世界的规则下，现实世界也即是「实数空间」以外，存在或叠加着无数个「虚数空间」的集合。

因此，乔森创造的这片空间本身，天然就自带虚数空间的固有属性。

「空之律者」所掌握的律者权柄中最擅长的，就是打破虚实世界之间的界限。

得到存在于虚界中近乎于无穷无尽的崩坏能支持，她的律者核心很快就达到饱和，暗中调动的律者权能全面发力，趁着乔森未做过多防备，一举侵蚀这片虚拟世界接近半数的空间，从乔森这个原主人手中夺走了权限，足以彰显她的掌控空间的权能。

“哼，多说无益！”

律化娜空灵的嗓音再度响起，眼眸中闪动着征服者的光芒：“既然你想利用我的力量，那就投入崩坏的怀抱中吧，人类！”

吸溜……

“咳咳……”

意识空间内似乎响起什么奇怪的声音，乔森佯装咳嗽了两声，心中自言自语。

——这时候要是答应下来，是不是也太没有节操了？

F崽：严重鄙视。

乔森和F崽在意识空间交流完全不用动嘴，律化娜见他不答，只当他在挣扎是否在力量面前服从。

——呵呵，贪婪，是人类最大的劣根。

想到这里，律化娜嘴角扬起胜券在握的微笑，当即柳眉一挑：“人类，你考虑得如何？”

“真想就此躺平啊，毕竟是活生生的纸片人老婆……”

乔森超小声地逼逼赖赖，以律者的感知力居然没听清他嘴里面说了些什么。

她不由蹙眉，星芒闪烁的金色眼眸投来疑惑的目光：“……你在说什么？”

说话间，她双手张开，身后「亚空之矛」矛尖上高度凝聚的崩坏能闪耀着危险的紫色光芒，女王的威严尽显无余。

“回答我——臣服，还是毁灭？！”“一天连续两次玩JoJo梗是不是太对不起西北老汉了？”

乔森拳头握紧，高度凝聚的崩坏能闪电球无声湮灭。

而他接下来的声音铿锵有力，俊朗的面容因为光影和坚定神情的缘故显露出强者才有的荒木线。

“但是，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