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醒来,眸子呆望着上方的木板,颇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意思。
宿舍的门被人推开,贺玲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饭盒,看见她醒了,还笑着说:“你醒得可真够及时得啊,我给你打了一点饭菜,正好可以凑热着吃。
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啊,赶紧的,别放冷了。
多少钱,我拿给你。
听她公事公办的语气,贺玲白了她一眼,说:“什么钱不钱的,就这顿饭,我还请不起你啊。
要换做平时,宁然当然不会多问,但她知道贺玲上回丢了钱后,身上也没多少了,怎么又好意思让她给自己花钱。
看她一副准备要说的样子,贺玲先开口了,你别说了啊,再说我就要跟你急眼了。
宁然见她表情不像在开玩笑,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又咽了回去,看来只得用个折中的法子,改天再请回去。
睡了一觉,精神也要好多了,宁然爬起来,把饭吃了。
趁着澡堂还没关门,她想去洗澡,睡了一天了,身上出了些汗,觉得怪黏的,很不舒服。
带了些换洗的衣服,人还没走下楼梯,临了,她想起白天穿得那件棉袄来,干脆拿去一块洗了,免得明天又跑一趟,就又折了回去。
“咦,看见她又回来,贺玲惊讶道:“你怎么又倒回来了?。
宁然边走边说:“回来拿件洗的衣服,走到铺前从墙面上把衣服取了下来,记得,买完了药当时还剩的一些钱,被她塞进了衣服袋子里,手一摸,“没有,是空的?
她还只当是在另一个袋子里,就换了一边,手一伸进去,宁然表情就凝住了,“里面居然也是空的 ?她不信邪的把衣服摊开又仔细地找了找,还是没有。”
就有些纳闷了,当时她明明就把钱放进了袋子里呀,怎么这会就不见了呢,不会是跟贺玲一样掉哪了吧,想到这里,
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她跟贺玲都是一个宿舍的,第一个人钱少的时候,没有多想,都下意识的认为是它自己掉了,可才过去一个星期,还是同一天,就又有一个人钱掉了,那这事就有点不简单了,“怎么看,都透着一丝不同寻常。
电光火石间,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俯下身去,翻开床单下面铺着的棉被,她把手伸进去探了探,不一会,只见她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方形大小的荷包来,链子拉开,里面是一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纸币,光是大额的就有好几张,拿在手里,宁然就迫不及待的数了数,还好,还是五佰八十块。
见一分都没少,她提着的心才放下来,重新把钱放进荷包里,又把荷包再归回原位,棉被和床单整理好,做完这一切后,她又把床头的枕头拿了过来,把上面的被套给拆了下来,狡兔三窟,兔子都还知道多打几个洞,更何况是人。
棉被下面放的,是她以前攒的老本,不打算动的,枕头下面这个,是家里给的生活费和每个月的零花钱。
不过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她上次数都还有五十五块钱,现在才三十七块钱了,少了十八块钱,宁然也体会到了贺玲之前的那种失落感了,不过,她心里还夹着这一丝愤怒。
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个偷她们钱的人,一定就是宿舍里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她们之间的谁,到底谁才是那个有嫌疑的人,还真不好确定。
宁然去澡堂回后,见宿舍里的人基本都在,就没先声张。
到了第二天,趁着人都要去吃早饭的时候,她把贺玲喊到了没人的地方。
瞧她一副神神秘秘有话要说的样子,贺玲心里也有点好奇,到底是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