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不由恨铁不成钢道:“这事和买卖人口有何意,你就不知道去叫警察。
女孩听了“直摇头,语气戚戚:“不管我奶再怎么对我,她始终是我的亲人,这叫我如何下的去手,我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她的愚孝,让他有些失望,但女孩的温柔敦厚,却更是让他心疼,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也变得柔暖起来,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如一只蝴蝶一样,被人折了翅膀,散落在泥里。
他沉默半晌,道:“你奶总共收了人家多少钱。
什么”女孩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叶浩然重复道:“我说你奶收了多少钱,
这次,总算是听明白了,她低下头。
正当他想怎么逼问时,就听一道支支吾吾的声音响起。”
八百块钱。”
叶浩然听了,倒抽一口凉气,看来买他的人家也是下了血本了,这样一来,他心里反而越加肯定对方绝对有问题,要不然能出这么多钱,这种上天害理的事,要不是顾忌她,早就跑去举报了。
这几天先别走,就待在家里,这笔钱我来想办法。
女孩瞬间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嘴里喃喃道:“可是,这么大一笔钱,你一个学生,见他面色不虞,剩下的话,她闭了嘴,没有再说下去。
但叶浩然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眼里的不信。
当下义正言辞道:总之,你等着就是了,相信我,铁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人就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女孩还是那可怜兮兮,眼里疑惑的样子,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看人不会再回来了。
才笑了起来,她当然会相信他了,以他们家的条件,那八百块,只是小菜一碟而且,同时,她心里也愤恨起来,为什么人生来就不平等,有的人可以吃穿一辈子都愁,而有的人,却还在为温饱苦苦挣扎。
女孩名叫赵兰舒,今年十四岁,和叶浩然是一个班的同学,家住在旧城区那边,而且房子还是租的。
家里有四个兄弟姐妹,她是排行老三,上面是两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还没算上乡下的爷和奶,就光加上父母,一家就是六口人,租住在四十平米的房子里,赵兰舒这么大了,都还是和两个姐姐挤在一张铺上,就知道这家人,在生活上过的有多拮据了。
虽然日子苦,但家里还是咬牙供几个孩子读书,可遇到后头,负担就越重,赵父是一家木匠厂的员工,赵母以前是纺织厂的临时工,还没呆到转正呢,就因为厂子效益不好,被裁员了,补了她五十几块钱,就成了无业游民。
后来又因为别人介绍,到一家菜馆子里洗盘子,每个月多少也有点收入,要不然,就靠赵父一个人,城里肯定是呆不下去了。
但两人的工资也只够维持家里几口人的正常开销,和孩子们的学费,多的也没有了,原本按接下来的发展,父亲俩咬咬牙也能把几个孩子供出头。
可谁曾想,人有祸福旦夕,天有不测风云,赵母上个月底下班回家,在途中,被人骑摩托给撞了,把手给摔断了,肇事者赔了点钱,这事就不了了知。
赵母的手治下来,钱也花的七七八八,原以为只要把手治好,再把钱给找回来,可没想到,却被医生告知,就算手好了,一辈子也不能再做重活了,否则这伤就会复发,一个弄不好,可能的用药吊一辈子。
夫妻两想了整整一晚上,为了家里减轻负担,只能少让一个孩子读书
而这个人选就是老三,赵兰舒,也不是她两口子偏心,而是老三在几个孩子当中的成绩是最差的,自然也就轮到了她。
读不了书还不要紧,更要命的是,她乡下的奶知道了这会事,要把它叫回乡下去,说是留在城里开销大,回老家还能还能少一个人的生活开支,赵家夫妻两,竟还有要答应的意思,这这么能不叫她心急。
她对叶浩然说得话,是有真有假,这样才好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