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是个木讷,很少说话,还这里有病。”说着,那个流浪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夹克男脸色不悦:“他救的道士,没他,道士就没了。”
那流浪汉面色一滞,张了张嘴最后含糊吐了一句:“嗯,是挺讲义气的...”
木棍燃烧的声音还在‘滋滋’作响,在这空旷荒凉的楼盘中显得格外响亮,夹克男没有问出自己想知道,便不打算久留。
“这段时间我要去一趟峒米市,你们多注意这边出现的其他势力,尤其是从京城那几个是来来的,懂了吗?”
“是!”
“是!”
“懂了...”
随着夹克男的离去,人群也逐渐散去。
其中,那个从始至终说了一句话有些犹豫的男子带着一点小动作,稍显不耐的表情让他忍不住还是拨弄了一下套在上半身的破烂外套。
刻意用草木灰遮掩住五官,那双般耷拉的眼皮就像是没有睡醒一般,男子朝着另外一个方向一瘸一拐的走着。
隔着人潮汹涌的街道,男子的背影在老旧小区中穿插着,察觉到身后无人时,他才正了正身形,走路也不一瘸一拐了。
抬起的眼眸带着一丝沉稳,明眸中带着一丝隐忍,男子最后进入一条巷子,上楼。
“砰——”
“你猜对了,领头的要去一趟峒米市。”快速的脱掉外套,边脱便走向浴室,露出的身形有些偏瘦,但隐约的肌肉线条在白衬衣下一闪而过。
此人正是失踪许久的骆楠。
躺在窗户边上的躺椅上,褪去道袍的老者穿着一身棉服,他的身子自从遂山事件后,变得愈发虚弱了,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
但是,他在死之前想挽回一点什么...以此赎罪!
老人浑浊的眸子落在窗外,干枯没什么叶子的白桦树上,有个鸟巢,里面的幼鸟只有在大鸟吊着食物的时候才会探出头来,然后不顾大鸟为自己捕食因而饥肠辘辘,一口迅速的将大鸟口中的虫子咽下...
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骆楠穿着一身轻薄的长袖衣裤走到客厅:“走之前,他让这些人注意京城那边来的世家,说明放弃了对我们怀疑。”
在他跟道士来之前,领头人最深刻怀疑墓穴中失窃的东西,就是他俩偷得。
不过,确实是他们拿的,准确的来说,是道士早些年的时候就偷了。
骆楠走到老者的旁边,顺手将他为微敞开的衣领闭好,在他带着道士逃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你今年多少岁了?”
面对来者突如来的问话,骆楠毫不在意的走至窗边,关好缝隙:“二十,怎么了?”
道士叹了口气:“我这一生对于常人来说,已经活的够多了,但老天却在我死之前才让我发现,原来自己还要血脉留在这世间...”
少年关好门窗,神情平静的对着摆放在一面墙上的灵牌上香,上面刻着爱女陈雨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