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还嫌弃。”唇边带着一丝笑,冲掉手上泡沫,仔仔细细将手擦干,抱起她重新放回床上。
“所以,你把我抱过去,就是看你洗手的?”
男人答得理所当然:“见面时间有限,不想你离开视线。”
他掀开被单裹住她,眉眼染着笑,从旁边桌上拿过那束准备好的花绅士地递到南乔面前,声音缓缓度至耳畔:
“说好了看你演出都送的。”
南乔眼里灿若星辰,惊呼一声,双手接过。
花束不大,只有十几支,格桑、蔷薇、田旋混在一起参差不齐,看着像是在路边随便采的,用旧报纸包着。
从花到包装明明看上去寒酸得很,却有一种旧电影的胶片感,浪漫、温馨、经久弥香。
南乔极力压住唇角上扬的弧度,佯装不喜欢:“哼哼,江辰禹你也太敷衍我了。”
“来得匆忙。”早已洞悉小狐狸的套路,江辰禹轻笑出声,“不喜欢?那我丢了。”
小狐狸忙不迭抱着花往旁边躲,撅着小嘴不满地嘀咕:“不行,送给我就是我的了,我说扔才可以扔。”
江辰禹没再逗她,看了眼时间,凑过来掌心揉揉南乔发顶,“早点休息,我出去了。”
南乔拽住他胳膊,面露不舍:“你什么时候回去?”
温香软玉在怀,江辰禹生平头一次生出想要抛去工作,放纵自己的想法,心中不由腹诽:小狐狸果然是个勾人精。
虎口钳住她下颚抬起,欺身过去准确无误地攫住她唇舌,“明早或者等台风停了,不一定,要看工作。”
临别前,又意犹未尽补一句:
“乖,先欠着,别忘了回家再好好补偿我。”
……
这天夜里,狂风呼啸着几乎要把房顶掀翻,各种七零八落的“噼里啪啦”声不绝而耳。
奇怪的是,南乔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仿佛被困扰了几个月之久的车祸应激症不治自愈。
再醒来时,屋外风雨未歇,有人敲门告知:
江辰禹夜里两点接到急电,匆匆赶了回去,说是揭城那边突发洪水。
南乔心脏蓦地发紧,焦急出声:“这么大雨,又是夜里,他怎么回去的?他现在在哪?”
来传话的人并不清楚南乔身份,但能让江辰禹把房间让出来,关系指定匪浅。
他思忖两秒,如实答道:
“这位同志请放心,江副司令目前已经安全回城,正火速赶往前线抗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