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银兰很平静的看着许晚:“我为什么要把自己贵重的首饰送给她?她缺的是钱,我完全可以给她钱,没必要给她这些不能直接变现的东西。”
当时的情况,只有肖银兰本人最清楚。
她和安正虽然很早就以夫妻的身份出现在公众场合,其实并没有领证。
安云雅是个女儿,当时安正想让她生个儿子再领证,结果没多久安云雅得了白血病,肖银兰忙前忙后,安正都看在眼里。
后来安云雅读高中,两个人才领证。
许平荣在安家当保姆时,肖银兰根本不是什么安太太。
当时安正防着肖银兰,只给了她一张信用卡,经常送她一些首饰哄她开心。
那时候的肖银兰表面风光,口袋里并没有多少钱。
但她那时还是有良心的,不能给许平荣钱,就给她一些首饰,让她以后去卖了。
许晚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一时完全找不出回怼的理由,只能说:“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当时你母亲自己说了,还要什么证据?”肖银兰顿了顿继续说,“我咨询了律师,像这种重大金额盗窃,追诉期是二十年,现在离追诉期结束还有两年的时间。”
“肖银兰!你们安家的人有没有心!当年我这么小,你就抽我的血,害得我休克, 然后给我母亲首饰,现在又说那些首饰是她偷的,你们安家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许晚成年后,已经很少情绪失控。
可是这件事情关乎她的母亲,她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算计你们?你不会觉得我们能预知未来,知道你孟晚十几年后能嫁给蒋廷舟吧?”
肖银兰被许晚的话逗笑。
“那你就找证据,没有证据口说无凭。”
许晚努力劝自己冷静,不能被肖银兰牵着鼻子走。
“我们当然会努力找证据,但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证据不太好找,不过呢……”肖银兰用算计的目光看着许晚,“这么大金额,不管最后怎么判,许平荣也要先进看守所里蹲一阵子。”
许晚眼眶发酸。
她终于知道安家这最后一步算计是什么了。
就是她对许平荣的爱和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