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警察又来问当年的案子。

许晚把许平荣扶到沙发上坐下。

警察拿出一个摄像的设备，开始问问题：“您在十八年前，是否在安正先生家做过保姆。”

许平荣听见问题愣了一下，磕磕巴巴问：“不，不是，不是问我当年杀人的事情吗？”

“阿姨，那个事情已经过去了。”警察笑着说，“我不是来问那件事的。”

得知不是问当年杀人案，许平荣的状态完全放松了下来。

警察简单问了七八个问题，许平荣都把自己记得的全部说出来。

十分钟后，警察道：“感谢您的配合，那我就先走了。”

许平荣想到警察刚进屋时自己的态度不好，站起身道：“要不，我给你洗个水果吧？”

“不用，我还有工作。”

警察收起一旁拍摄的机器离开。

等警察走了，许平荣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抬起胳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抬头问许晚，“女儿，警察为什么突然问当年那些首饰的事情？”

“……就是，当年父亲把那些首饰当了，然后那些首饰又被当铺老板卖 到别的地方，所以警察来问问。”

许晚选择先把真相隐瞒起来。

她希望这个真相能够永远隐瞒下去。

许平荣一点也没有怀疑她的话，看她两手空空，道：“已经到吃饭点了， 你没把饭盒带回来吧？要不要跟我在家凑合一口，再回公司，不过我自己随便做的，可能你不爱吃。”

许晚笑着说：“谁说的，妈妈做的菜我都爱吃。”

真的，这个年龄，还能和妈妈撒娇。

许平荣去厨房做菜。

许晚则在客厅给蒋廷舟打电话，说明上午的情况，并告知自己今天不能陪他一起吃午饭。

蒋廷舟听许晚叙述之后，哑着嗓子开口道：“晚晚，我今晚有个饭局会很晚回家，当然，也可能不回去，你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