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上一次见到安云雅本人还是她刚回国不久。

那时安家没有发生变化，她还是光鲜的安家大小姐，妆容精致，衣服得体，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优雅的大小姐风范。

明明只是过了一两个月的时间，眼前的女人却完全变了个样子。

安云雅脸上妆都花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似乎是睡衣，有好几处鲜艳的血渍。

如果许晚是别的地方看见她，可能都不敢认。

安云雅看着面前的蒋廷舟和许晚在一起也不意外，脸上有些绝望道：“蒋总，现在满意了吗？”

“安小姐，安家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是要怪到我头上吗？难道是我让安家不按照正规流程上市药品？还是我让安家面对问题不想着怎么解决，只知道靠关系掩盖真相？你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生产的是什么？不知道这是老百姓的救命药还敢这么胡来？”

蒋廷舟说话中气十足，并不像生病。

“是啊，我们家有错，你就可以找人来调查我们，逼死我父亲是吗？”安云雅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蒋廷舟，“我们两家小时候还住邻居，我们一起去上学，一起去上辅导班，你见我爸爸还会喊一声安叔叔，你为什么要把他逼死！”

“安总的事情我也很难过，节哀。”

蒋廷舟总归觉得死者为大，不想再多讨论。

“节哀？你配说这句话吗？如果不是你，我爸爸会死吗？”

安云雅说话时一步步往前走。

许晚想到宫彦里的话，下意识想护住蒋廷舟。

安云雅看着护在男人面前的许晚，道：“你满意了吗？你这个杀人犯的女儿，小偷的女儿，农村出来的穷鬼，你……”

安云雅话没有说完，本来还躺在床上打针的蒋廷舟，已经起身到了她面前。

“安云雅，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